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晚的關係，趙清染看到他的眼裡蒙著一層看不清的光芒。

“紀總對待寵物也這麼上心。”她淡淡開口。

果然，紀惟言的臉色下一秒就沉下來了，他咬咬牙，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笨！”

“嗯，我愚鈍，哪有紀總聰明。”她順著他的話說道。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抱進了懷裡，紀惟言狠狠地摟著她，似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的面容越發的出眾，五官立體如雕刻，在燈光下無比的耀眼。

“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心意？”

紀惟言有些怒了，她的冷淡讓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狼狽，“趙清染，你不要這裡裝傻！”

終於將壓抑許久的話說出了口，他的眸子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璀璨的煙花仍然在空中綻放，湖中間也亮起了燈，使裡面的湖水更加的晶瑩透亮，噴泉開始噴灑，長短不一的水柱交錯著，在湖面激起了絲絲波瀾。

而女聲彷彿也唱到了*，安靜，纏綿，緩緩傳入人們的心扉：

我不是流言　不能猜測你

瘋狂的遊戲　需要誰准許

別人怎麼說　我都不介意

我愛不愛你　日久見人心

……

“紀總，我可不可以理解為……”

趙清染臉上露出一絲不明的笑，她輕輕啟唇，說的雲淡風輕，“你這是愛上我了？”

今天他的種種反常，她不是沒有感受到，但她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是因為愛上了自己。

即使此時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也只是當做一個笑話來聽。

紀惟言的眸子漸漸深了，他耳邊突然就想起了刀疤男那天說的話，看向她的目光也更加的意味不明。

……愛？

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字會出現在他身上。

只是當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離他而去時，他心痛得幾乎都不能呼吸。

特別是她對自己用麻醉槍，將他放倒後卻毅然離去的背影，當時他的眼裡一片迷離，只有那個背影，清晰地彷彿印在他的心上。

他發現，他再也不捨得傷害她，即使她早已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

呵，是什麼時候陷進去的呢？或許從一開始，他找到她的時候，不，或許早在他和她的第一次相遇，他的心就因為她而亂了……

“如果這就是愛的話……我想，我愛你。”

眼前的男人依舊英俊如初，但這一刻的神情卻無比的專注，他的眼睛亮得恍若夜空中的繁星，四周的一切在他的眸光中都好像失去了顏色。

吵鬧聲在這一刻遠去，四周寂靜無比，只有男人隱忍至極卻又無比深情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趙清染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顫動了幾下，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他，看到他同樣望著自己，眼裡一片熾熱，一時間竟有些恍惚，心跳都彷彿不受控制了。

完全陷入了男人的眼眸裡，她的眼裡也不禁有些迷離，明顯加快的心跳聲，清晰得彷彿就在耳邊。

那三個字一直響徹在耳畔，讓她的心裡也泛起了幾絲波瀾，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襲上心頭。

片刻後，她忍不住鄙視自己。怎麼會因為他的話而失控呢？他是一個魔鬼，將她的生活毀得徹底，他怎麼可能，會愛上自己？

趙清染的身上還穿著他的大衣，鼻尖處縈繞的是他的氣息，她極力控制住內心的那幾絲莫名的悸動，輕笑了一聲，隨即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在風裡迴盪著。

“紀總，你不覺得你很可笑麼？”

前段時間那樣*她，如今居然對她說愛她？她真是從來都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