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就當她想繼續往前跑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阿茵的聲音,趙清染的手臂隨即就被抓住了。
阿茵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力氣卻異常的大,趙清染被她拽著不能往前,當即就呵斥了一聲。
“放開!”
也不知道阿茵做了什麼,趙清染的眼前隨即就一片黑,和那天在樓梯間的感覺一樣,全身都沒有了力氣。
……
趙清染揉了揉頭,覺得還是有些暈,好在意識已經慢慢清明瞭過來。
想起最後是阿茵發現了自己,她的心就一涼。
本以為還是在熟悉的房間,但她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此刻,居然是身在一處陌生的地方。
牆壁上滿是復古的雕花,地板也是木質的,房間裡的東西很少,充溢著一種淡淡的檀香味。
根據房間的風格來看,主人應該是非常有格調的一個人。
她忍不住顰了顰眉。
難道自己沒有被帶回去?
她扶著床頭起身,這才發現自己本來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此時穿的是一件絲綢的睡衣。
趙清染的神色微微有了變化。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趙清染看到旁邊放置著整齊的女士衣物,匆忙換好後便出了房間。
目光所觸及到的房子,都像極了古典時期的建築,總體設計恍若一座復古的貴族城堡。
寬敞的走廊上,竟然沒有一個人。
她疑惑著,逐漸走到了盡頭,終於看到了一道人影。
黑色的西裝,那人似乎是在抽著煙,指尖亮起了點點火光,因為是側對著她的,所以趙清染看不清他的整體面容。
“您好,請問……”
既然沒有被帶回去,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那艘遊艇上的人救了。
趙清染剛出聲,那個人就已經把身體轉過來了,她看到男人的容貌,不由得一怔。
深邃的五官,帶著成熟男人致命的魅力,彷彿已被時光磨礪得更為穩重,濃重的眉眼散發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然而令趙清染怔住的原因不是這個,她之所以如此吃驚,是因為面前的男人,面容和紀惟言驚人的相似。
“您是……”
趙清染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男人樣貌和紀惟言如出一轍,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能猜到他的身份了。
紀商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四十多歲的人,他周身的氣息成熟壓抑,指尖的火光依然在閃爍著,將他的面容映襯得更為神秘。
銳利的目光落在趙清染的臉上,紀商眯著眼睛沒說話,卻輕輕掐滅了手中的煙。
他緩緩來到她面前,從上俯視著她,臉上不知道是什麼神情。
“小姑娘,真巧。”
對於他會認識自己,趙清染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畢竟她和紀惟言在一起那麼久,身為他的父親,紀商不可能不知道。
“伯父。”
不管怎樣,趙清染仍然保持著萬分的鎮定,她禮貌地打招呼,落落大方,沒有一絲不自在。
“謝謝您救了我。”
紀商救了自己,這是事實,所以她理應致謝。
紀商半響沒說話,只是盯著她,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不怕我?”
紀商良久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認真地觀察著趙清染的表情,見她微微笑了,態度極其的自然。
“您是惟言的父親,我應該敬重。”
聽她提起紀惟言,紀商的眸子又深邃了幾分。
“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你。”
紀商所說的不喜歡,趙清染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