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盯著最後這段話看了許久。
這些都是未曾在文中體現出來的劇情,但與其他私設一樣,他並不認為是假的。
若是真寫了出來,那遲無尚也稱不上是反派了,只不過不知為何正文中並未說明。
畢竟遲無尚在收他為徒的時候就已經是大乘初期了,比魔劫期整整高出一個大境界,劇情中遲無尚出場已是將近百年後,自然不可能打不過魔劫期的魔修,哪怕他是魔尊,以遲無尚的實力,怎麼可能久戰而不分勝負。
劇情中的遲無尚分明就是在幫他維持清醒。
而褚墨最後的死亡,極有可能是左使和那些魔修叛徒趁他戰後修為不足期間偷襲的,與遲無尚並無關係。
可據褚墨所知,劇情中的魔宮早在幾百年前就被遲無尚所搗毀了,魔尊和魔尊左使也相繼被他所殺,當前蜷縮在北境極寒之地的魔宮,唯一的主事人是魔尊右使。
至於那個他三歲時碰到的斗篷魔修,之前褚墨也悄悄查過,自他拜入天玄門之後便失了蹤跡。
想到遲無尚第一次見自己時那句話,以及送來的紅衣,褚墨不難判斷。
他的師尊,是一個重生者。
之所以不認為他是一個穿書者,因為若是他知道完整的劇情,就知道裡面的褚墨並不是喜歡紅衣的,而是單純因為紅衣染了血不容易被察覺,就不會被敵人發現自己受了傷。
當然,褚墨也並不認為重生前的遲無尚就對自己別有心思。
這一點很容易判定,因為褚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遲無尚時,他說話語氣是明顯帶著驚訝的,只是驚,並無喜。
是以,褚墨看得清楚。在遲無尚心中,劇情中的魔尊褚墨,或是知己,或是友人,卻絕不可能是愛人。
而遲無尚是何時對自己生了綺念,褚墨並未發現,但無外乎兩人一同出遊那幾年。
不過遲無尚並未明確表現出來,褚墨也就當做不知。
如今褚墨更關心的事,楚慎怎麼會有這麼詳盡的劇情。連裡頭的細枝末節都描繪得如此清楚。
難道他就是作者?
轉眼便到了論道大會前一日。
陳廣一大早就敲響了褚墨的房門。
褚墨開門讓他進來,「今日不是開會嗎?你沒去?」
「長老和高層開會,我可進不去。」陳廣道,「我打聽到了,他們今晚就要全部出發去往青冥山。你有什麼想法?」
知道他問的是那時空裂縫的事,褚墨道:「陳哥,你認為呢?」
陳廣表情有些糾結,似乎在做思想鬥爭,「還是算了吧,你我修為不過金丹,裡面隨便一個守衛都是元嬰以上,進去豈不是凶多吉少。穩妥起見,咱們還是不要冒險,從長計議。早晚一天他們要把東西拿出來的。」
「好,聽陳哥的。」
見褚墨聽勸,陳廣鬆了口氣,再次警告道:「你可不要輕舉妄動。」
褚墨再三保證之下,陳廣才終於相信了他。
下午時分,神華聯盟總壇只剩下寥寥幾人,顯得格外冷清。
金鳳悄無聲息消失在屋裡,半個時辰後,它重新回到房裡,從嘴裡吐出了一塊瑩綠色的留影石,「主人,戒備森嚴,密室中還有一個渡劫期修者坐鎮,我沒敢太靠近,不過我偷到了這個東西。您看看有用沒?」
第77章
這塊留影石與一般的不一樣, 不但有畫面,竟然還有聲音。
裡面內容不長,正是神華聯盟長老團和盟主開會的畫面。
但與褚墨之前所見不同, 在場的二十四長老和盟主, 除了盟主之外, 其他人都沒有戴面具。
褚墨認得裡面的多數人的面孔, 雖然他都不曾當面見過,但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