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褚墨笑臉發怔的楚慎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卻並未回答,只是問道:「清墨道友想去哪裡?」
褚墨看向楚慎,問道:「你可知道仙殿傳承?」
聽見問話,楚慎沉思半晌,搖了搖頭,「有些耳熟,卻想不起在何處聽過。」
聞言褚墨並不意外,只是笑了笑,「我也不曾聽過,不過來時路上聽見許多人在說,便過來碰碰運氣。」
楚慎問道:「不知道友可否允我一同前行?」
見楚慎連方位都沒問,便決定與自己同行,褚墨不由微微挑眉,頷首道:「自然。」
聽到褚墨同意,楚慎很意外,卻十分高興。
他知道天玄門此次來了多少人,但進了秘境十幾日,褚墨還是一個人,說明他定是喜歡獨行,如今竟同意與他一起,難免讓他喜出望外。
此前楚慎對褚墨說的久仰並非客套,對於天玄門新出的天才弟子,他早有耳聞,畢竟上一個築基引來雷劫的天縱之才還是他師尊無上長老。
除此之外,另一個被大肆傳揚讚嘆的便是他的容貌,若非見過他的人不多,恐怕早在幾年前便把他捧上了第一美人的寶座。
見褚墨之前,楚慎對此並沒有概念,但見過他之後,卻不免憂心忡忡。
倒不是說褚墨不好看,而是他太好看了,凡是修行者,就沒有醜的,可長成褚墨這樣的,卻是少之又少。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無上長老早些年樹敵眾多,褚墨如今剛修行不久,太過出名,反倒不好。
楚慎想得明白,但如今二人初識,並無立場提醒,只得默默按下思緒。
褚墨往前走了幾步,見楚慎仍在原地,「楚慎道友?」
楚慎如夢初醒,忙疾步跟上。
楚慎是一個很合格的同行者,他從不多話,戰鬥力強,對於同伴意見也很尊重。因此兩人同行時,多數都是褚墨在做決定。
對此,褚墨很滿意。
隨著越發接近目的地,周圍的人也變得多起來,褚墨服下一枚易容丹,再次變作先前舒歲用過的模樣。
隨著越發北上,戈壁灘巖逐漸減少,入眼只餘下一片茫茫紅沙,天空中沒有太陽,腳下的沙礫散發著熾熱的溫度。
褚墨舉起水囊往沙地裡倒,只聽得滋滋幾聲,水汽化作白煙消散在被熱氣蒸騰得扭曲的空氣中,他轉頭看向搖搖欲墜的楚慎,拿出一個蒲團,「歇會吧。」
楚慎點點頭,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幾乎是倒在那塊青色蒲團上,感受到蒲團上傳來的涼意,總算感覺活了過來。他轉頭看向坐到自己身側的褚墨,易容後的少年五官普通,換下了慣穿的紅衣,一身玄色勁裝,顯得幹練清透,與先前的傾世風華全然無關。只那一雙清透的眼,仍叫人挪不開視線。
在哪裡見過呢?
「楚慎道友?」
聽見叫聲,楚慎才驚覺自己竟又看著褚墨出了神,忙回道:「你方才說什麼?」
這些日子下來,褚墨早已習慣楚慎時不時盯著自己發呆,也不覺奇怪,問道:「你可還有一女二男三個同門入了秘境?」
「是,青辰宗總共進來八人,有三名弟子失散了。」楚慎應道,「清墨道友可曾見過?」
褚墨道:「我隱約聽見他們往東境去了。」
楚慎並不懷疑褚墨所言的真實性,想到在西境瀑布下等那三日,楚慎面色有些不好,勉強扯出一個笑臉朝褚墨道謝:「多謝清墨道友告知。」
見楚慎聽明白,褚墨點點頭,又問:「你是青辰宗大師兄?」
楚慎苦笑了一聲,「名義上應當是。」
褚墨好奇道:「如何說?」
「三年前大師兄出外歷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