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氣得幾乎站立不住,全靠妙蕊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沒有摔倒。
葉薇讓人扶她坐好,看著葉芙淡淡道:“要我饒了你,就拿出誠意來。”
葉芙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賢妃,是賢妃指使的我,迷香也是她給我的。她讓我把黑三稜粉下到你的藥裡,她給我的份量足以讓你和皇子活不下來,但我沒聽她的,只放了一些進去……還有這瓷瓶,也不是我的。一定是她放到我房間,為的就是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頭上!
“長姐,我沒想你死,賢妃才是真的想要你的命!”
☆、136 反間
賢妃在當天晚上被帶到皇帝面前審問;葉芙也等在那裡,與她當眾對質。賢妃穩坐高位多年,這還是頭回被扯進這麼大的事情裡,大家都有些好奇她會如何應對。
她是帶著宮人進來的;烏髮綰成墮馬髻;髻上斜插翔鳳金步搖;鳳嘴銜一根細細金流蘇;垂在耳側。身著絳紫色對襟襦裙;臂挽暗紅披帛;雀頭鞋踩在青磚地上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足見儀態的優雅。宋楚怡去了後,她逐漸改變了從前穿衣偏好素雅的習慣,對朱紫這類富貴的顏色用得多了;也越發顯得不可接近、凜然高貴。葉薇冷眼瞧著,她這是在往母儀天下的路子裝扮自己呢。
胸懷大志的賢妃秦以蘅緩步行至殿內,恭恭敬敬跪拜行禮。皇帝客氣地讓她起來,然後把傳她來此的原因說了,最後道:“據葉四娘子的供詞,你身後那名圓臉的青衣宮婢,便是替你向她傳話之人。”
賢妃回頭看了眼被點名的宮娥,“阿櫻?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讓她做過這種事情。再說了,陛下也知道,臣妾最信任的宮人是從母家帶出來的珊瑚,漫說我根本沒想過害頤妃的孩子,就算真的要做,也該讓珊瑚去辦才對。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臣妾怎麼敢胡來?”
葉芙早就忍不住了,聽到她否認更是氣得不行,“賢妃娘娘,現在才想抵賴會不會太遲了?你敢說這個瓷瓶不是你放到我房中的?借刀殺人、翻臉不認賬,你未免太狠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賢妃是哪來的膽子?既然把瓷瓶放到她房中,就是打定主意要用她頂罪,可她真的不怕她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嗎?虧她還以為只要長姐沒死,她就會投鼠忌器,就不敢對她下手!
“陛下,臣女求您嚴審這名宮人,酷刑之下我就不信她不招供!為了長姐和皇子,臣女求您了!”
“大膽,就憑你幾句莫名其妙的指控,便要對本宮的侍女用刑?欺人太甚!”
“莫名其妙?賢妃娘娘覺得莫名其妙,陛下可不一定這麼想。再說了,這守晨宮的宮人也不止一個兩個受了刑,也不見頤妃娘娘阻攔!如今只是要問問您的侍女,娘娘這般憤怒,莫不是做賊心虛?”
賢妃轉頭,“陛下,難道您也覺得應該這麼做?”
皇帝一直平靜地聽著她們的對話,聞言再瞅了瞅那喚作阿櫻的圓臉宮女,再看下賢妃,“你若想清清白白離開這裡,還是問一問的好。”
賢妃勉強一笑,“既然陛下有了決斷,臣妾並無異議。”
。
阿櫻被帶了下去,由高安世親自審問。皇帝伴著葉薇等在原處,賢妃也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平靜品茶。只剩下葉芙恨恨地盯著她,牙齒將嘴唇都咬破了。
他們並沒有等太久,兩個時辰後高安世便回來了,告訴他們已經審出了結果。阿櫻傷痕累累地被帶上來,據高安世說她曾三次想要尋死,都被他們及時阻止。無力地趴在地上,她虛弱道:“奴婢有罪,確實……確實是奴婢讓葉四娘子給頤妃娘娘下藥……都是奴婢的錯……”
賢妃猛地站起來,維持了整個晚上的鎮定終於被打破,“你胡說什麼?真的是你,你去害頤妃?為什麼!”
大家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