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啊,你這是又胖了?你這是狗的體格豬的身材啊。”
胖狗兩條後腿不著地,身子在半空中沒著沒落的,腳下一陣亂蹬,嘴裡“嗷嗷”的叫著,莎莎轉身把它放在吧檯上,它立刻四腳趴在臺面上,也不叫了,小眼警惕的盯著莎莎,莎莎戳了一下它的腦門:“懶得你。”
那邊的憾生一路爬上三樓的天台,果然看見屋頂正中央露著一個不大的洞,她圍著那個洞口轉了一圈,想不明白搞個防水層怎麼會把房頂弄出一個洞來。
有歷史的房子年月久了,就像上了歲數的人一樣,架子還在那裡,但內裡的器官已經老舊,總是這裡那裡的有些毛病,修修補補那是常有的事,一個月前莎莎發現三樓有一間客房漏雨,憾生找了一家裝修公司,在整個屋頂做了一個防水層,可剛過了不到一個月,昨天夜裡一場大雨,房子又漏了,憾生又找那家裝修公司,這屬於工程質量問題,電話打過去,人家答應的倒是痛快,也很快派人過來了,可沒想來的人把房子弄了一個洞就這麼走了,憾生無奈掏出電話又給裝修公司的老闆打電話,電話接通,憾生在這邊把情況說了一下,那邊的接線生倒是客氣,一個勁的給她道歉,解釋了半天的意思就是,工人的施工有問題,他們會負責把房子修補好,但現在這邊的工人人手調配不開要憾生耐心等兩天。
憾生在大太陽下聽著電話裡的女聲嘰嘰喳喳半天,心裡一陣煩躁,乾脆直接掛了電話,當初她自己也裝修過房子,裝修公司的那點內幕她多少還是知道一點,一般的裝修公司其實就是一個空殼子,辦公的地方看起來正規氣派,其實真正幹活的都是一些遊擊施工隊,他們接了工程轉手給遊擊施工隊做,工程款人工費都是他們從業主那裡結了以後抽掉利潤再結給施工隊,可在中國這年頭欠賬的老闆多了去了,憾生也多少能想到她那房子上的洞是怎麼回事,估摸著就是施工隊碰上個欠賬的老闆,他們要不到工錢,所以給他找彆扭罷了。
憾生從樓上下來,看見胖狗老實的趴在櫃檯上,莎莎沒看見人影了,她也沒跟人打招呼,又頂著太陽出門了。
這回憾生學乖了,直接找馬路邊舉著刮大白的牌子,等著做零活的小工,她找了個面向憨厚男人,領回別墅,跟他談好今天晚上之前一定把那個洞補上,然後再重新做一個防水層,材料款她出,人工錢另外算,這種野路子的小工,沒有合同約束,但只要能見到現錢,反而比較守信用,男人和憾生談妥馬上就拿了工具來開工了。
憾生忙活了一通也沒過了中午去,再下樓來的時候莎莎又站在櫃檯裡了,她看見憾生下來就朝她招了招手,憾生過去往她跟前一座,累的不想說話。莎莎也沒招呼她,扭身去了後面的廚房,一會功夫就見她端著一碗麵出來往憾生眼前一放說:“吃吧。”
莎莎老闆娘的面做的一般,寡淡的少了鹽味,但憾生每次都很捧場的吃的乾乾淨淨的,莎莎是她這輩子除了她媽以外唯一給她做東西吃的人。
憾生悶頭吃著面,莎莎站在她對面拿著住宿登記翻翻弄弄的,她翻了一會抬眼看了看吃的一頭汗水的憾生,慢聲說:“你家的屁股你沒事也少餵它幾頓,多拉它出去溜溜,它要減肥了。”
“嗯。”憾生嚥下去口裡的麵條,隨口敷衍著。
“你沒事也多出來走走,你那屋子是吸人陽氣吧,看你越來越乾瘦的,吃又沒看見吃的比誰少。”
“哦。”憾生依然敷衍著。
莎莎看著她一幅雷打不動的樣子,生氣的伸手在她腦門上一戳,憾生被她手指頭頂的往後仰了一下,等她坐正身子後,終於看了莎莎一眼,不過也沒啥表情,看了一眼就又低頭接著吃自己的,莎莎徹底無語,乾脆轉過身去不理她了。
憾生吃了面,抱起胖狗往外走,走時順便朝著莎莎的背影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