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濯又笑了。
江序更急了:&ldo;你笑什麼笑,我說得不對嗎!&rdo;
確實沒什麼不對。
只是他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貪戀起更多,因此也就更害怕不歡而散而已。
陸濯情不自禁地就把手指搭上了那頭亂糟糟的軟發。
他很確信,江序此時此刻一定說的都是真心的話。
只要他們一直是朋友,就可以一直和現在一樣好,怎樣都不至於說上命途多舛,更談不上明鏡有隙。
反正只是現在這樣,他就已經足夠幸運且無比滿足了,那他就不應該再貪心。
不然如果回頭連這樣的陪伴都被他那不自量力的心意給嚇跑了,他還拿什麼去找回他的太陽。
想著,陸濯用力揉了一把他的腦袋,用若無其事的玩笑語氣說道:&ldo;嗯,你說的都對,我們肯定能當一輩子好朋友,是那答案之書說的不對。&rdo;
答案之書。
江序聽到這四個字,奇怪的心虛感突然再次湧現。
他在黑暗裡&ldo;唰‐‐&rdo;的一下就再次紅了耳朵,連忙縮回睡袋,背轉過身,飛快說道:&ldo;就是,那破書一點也不準,我們快睡吧!&rdo;
說完就攥緊被角,自欺欺人地閉上了眼。
他不管,他不聽。
他就是沒有想吻陸濯,他也更不可能喜歡陸濯,一切都是心理暗示,他絕對不是這樣的無恥之徒。
他可是答應了陸濯要一輩子做他好朋友的。
而且陸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絕對不能趁虛而入,奪人之愛。
要不到頭來他還算什麼絕世好男人!
江序瘋狂地給自己洗著腦。
然而夜裡的山間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到能聽見遠處山葉摩挲流水潺潺的聲音,也能聽到進出草蟲蟄鳴和陸濯呼吸的聲音。
因為他背過身,陸濯的呼吸正好就落在他脖頸間,撩得他又酥又癢,渾身都不自在,就只能又翻回身。
結果翻回身後,鼻尖又正好對上陸濯的鼻尖,眼睫也正好對上陸濯的眼睫,唇也正好對上陸濯的唇。
那種衝動的想要親吻對方的曖昧灼熱的氛圍又從夜色四合裡湧了上來。
江序只能又慌裡慌張地轉了回去。
於是就這樣翻來覆去,直到進入了後半夜,他才勉強地以一個還算舒服的姿勢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而不知道是不是一進入秋天,山上的氣溫就降得厲害,他越睡越覺著冷,越睡越覺著冷。
迷迷糊糊之中也忘了自己是在哪兒,在和誰一起睡,只顧得上憑藉著本能的求生欲,向他能感受到的熱源緊緊靠了過去。
那個熱源也是一個懂事的熱源,感覺到他的需要,就溫柔地包裹住了他,連帶著肩背手腳,都一起被捂上了溫熱的觸感。
江序總算稍微覺得舒服了些。
但也只是稍微。
身上的寒意得到了驅散,可是口舌不知道為什麼又燥熱了起來,他皺著眉,不滿地叮嚀了兩聲,就聽到有低沉的聲音問:&ldo;是很難受嗎?&rdo;
&ldo;嗯。&rdo;江序想不起來這是誰的聲音,只覺得這道聲音很耳熟,也很好聽,於是煩躁地蹭了兩下,說,&ldo;冷,熱,口也好乾。&rdo;
&ldo;口乾?&rdo;
那個聲音又問了一聲。
江序&ldo;嗯&rdo;了一聲,然後焦灼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卻仍覺灼熱乾涸,像是想索求更多的濕潤和冰涼。
然後他就感覺有手掌輕輕捧起了他的臉,指腹輕撫過他的唇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