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巷子盡頭只有遙遠處落下的一點昏黃的路燈燈光,之前見過的那個綠毛和他的同伴,正一人掄著一根棍子朝陸濯劈了過去。
兩個人的神情都是氣急敗壞的咬牙切齒,手上的動作也是拼盡全力的狠厲,那動作看上去像是不把陸濯打死,他們就出不了這口氣。
江序頓時顧不上其他,只來得及大喊了一聲:&ldo;住手!&rdo;
就跑過去一把把陸濯拽到自己的身後,朝距離他更近的那個人,狠狠一踹,歇斯底里地大聲喊道:&ldo;老子他媽的有沒有說過!別碰我同桌!他是老子的人!&rdo;
他的身形單薄,又向來嬌生慣養,並不是那種會打架的人,體型更是和對方差了十萬八千里。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那一腳愣是把對面那個彪形大漢給踹得疼得彎下了腰,齜牙咧嘴道:&ldo;艹!怎麼他媽的哪兒都有你!&rdo;
陸濯也有些意外:&ldo;江序,你怎麼來了。&rdo;
&ldo;你閉嘴!我不來難道看著你被欺負嗎!&rdo;江序說完就看向綠毛,&ldo;我說過了!他是我的人!你們有本事動他,你們有本事就動我啊!&rdo;
江序護在陸濯面前,吼得歇斯底里,像只急紅了眼的幼豹。
綠毛他們打得過,卻完全惹不起,只能朝著他身後的陸濯破口大罵道:&ldo;艹他媽的!陸濯你他媽的躲在這麼個奶娃娃後面還要不要臉!他說你是他的人,你就是他的人?你這麼一個大男人,他媽的難道是他的馬子嗎!&rdo;
綠毛嘴裡全是不堪入耳的侮辱髒話,像是想試圖用這個激得陸濯和他們單挑。
畢竟在這個片區混的,誰不知道陸濯是出了名的獨狼。
雖然年紀不大,還是個所謂的好學生,但他們孤爺寡孫的,能在棚戶區這種亂地方,開了這麼多年的雜貨店,除了有花哥的照拂以外,更多的事因為陸濯是個不要命的狼崽子。
在初中時候就是但凡有誰敢去雜貨店收保護費,找麻煩,就一定會被陸濯拎著一根棍子,冷漠著一張臉,硬生生地給打回來。
最狠的一次是,直接一個人撂倒了三個持刀的混混,儘管背上被劃了一刀,但臨走前還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說以後要收保護費了,建議直接聯絡他。
後來那三個混混在醫院躺了半個月,硬是沒人敢再找上門去。
畢竟不要臉的也怕不要命的。
而就這麼一個完全靠著自己從棚戶區裡打出來的冷漠狼崽子,此時此刻卻只是站在那個大少爺身後,一手順從地被對方拽著,另一隻手閒散垂下,說:&ldo;嗯,我就是他的人,也是他的馬子,有什麼問題?&rdo;
像是完全沒有想到作為一個&ldo;道上混的&rdo;,陸濯能如此坦然地承認可能會讓他身份顏面盡失的一句話,綠毛和他的同伴先是一愣。
緊接著他們就是一聲氣急的冷笑:&ldo;行,既然你他媽的都這麼不要臉了,老子他們的也懶得管了,今天就連你們家這個大少爺一起揍!&rdo;
他們本來就是群亡命之徒,柿子自然要先挑軟的捏。
打不過陸濯,難道他們還打不過江序嗎。
想著,兩人抄起棍子就朝著江序迅猛劈來,而江序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招架,只來得及害怕地閉上眼,轉過身,一把抱住陸濯的腰,試圖用肉身替他生生擋下下這一棍。
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用力往後一轉。
他忙睜眼一看,陸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冷著眉眼,把他一把轉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抬手迅速捏住了綠毛的手腕,用力一折,對方手裡的棍子立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