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實又高興。

就連六十塊錢兩雙的情侶手套，他都覺得他和陸濯一起戴著就是那麼的舒服又好看。

所有的日子就這樣變得簡單起來，他們就彷彿最普通的高中生一樣，過著那一年最忙碌又最充滿希望的日子。

這樣的心境下，那幅《虹》也就畫得異常明媚和溫暖。

尤其是同《光》還有《追》這兩幅畫擺在一起的時候，就格外有一種苦盡甘來、黑暗之後便是黎明的圓滿盼頭。

等到三幅畫作全部完成的那天，正好是10月29號的晚上。

沈老太太看著那三幅畫，似有滿意，又似是有嘆氣。

江序因為還急著趕回去參加晚上的生日趴，問題也就問得直接：&ldo;沈老，是有哪兒不對嘛？還是我哪裡畫得不好？&rdo;

沈老太太嘆了口氣，摘下眼鏡：&ldo;沒有，都畫得很好，只是你這幅《虹》的色彩運用得太明亮太絢麗了，情緒也太美滿，所以這個系列的第四幅畫，我竟然想不出該用什麼接。&rdo;

江序微怔，他一直只想著畫好眼前的畫再說，從來沒有想過下一幅畫的事。

可是沈老太太這麼一提，他才突然意識到，他也的確不知道第四幅畫還怎麼接，才能讓這一個系列的畫作顯得完整又有遞進感。

因為這幅《虹》他實在畫得太圓滿，就像一輪已經滿了的月亮，再怎麼努力，也沒法讓他變得更圓。

江序看著這三幅畫，一時頓住。

身後卻傳來了一聲略帶輕蔑的嗤笑：&ldo;就這都想不出來，還是我奶奶口中天賦異稟的天才小畫家？真是笑掉大牙。&rdo;

聽到這個有些讓人討厭的聲音，江序蹙眉轉身：&ldo;有你什麼事？&rdo;

&ldo;怎麼沒我的事。&rdo;顧珏倚在畫室門口，用下巴指了指那三幅畫，心情看上去非常不錯，&ldo;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的道理都不懂，那戲劇學過沒？一般四幕戲裡，第三幕太圓滿的話，第四幕就是要把圓滿毀給觀眾看，所以第四幅畫你該畫什麼，心裡沒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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