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帝在時,寵信榮尚書,聽他之言,先後撤了衛冷侯親培的幾個陣前干將,讓本來一直佔了上風的魏軍自損其耗,結果幾場戰事元氣大傷,魏明帝本想議和,但是匈奴虎狼野心豈肯丟掉到嘴的肥肉,大有節節逼近之勢。
可是待到衛冷侯掌握朝綱時,匈奴的內部也發生了動亂。
老單于的親弟弟勾結了幾個匈奴的貴族想要篡權,雖然老單于在幾個兒子的支援下平息了叛亂,但是他的弟弟休屠兀還是逃跑了,並遊說了周圍的幾個部落意欲東山再起。
所以老單于思前想後,還是應該跟大魏先言歸於好,平定了內部的叛亂後再圖謀南進,於是便派出了自己的小兒子前去議和,同時探聽一下大魏新政的訊息。
這麼一看,先前傳說衛冷侯一事兒倒是真的。可是那個小皇帝是怎麼回事?看那個衛冷侯的意思,倒是很維護這個小傀儡啊!
當天夜裡,暗中監視著匈奴使節的探子來報:那幫子匈奴使節在掌燈的時候,大搖大擺地逛了京城最大的銷金窩——迎春院,頭牌和小倌兒都點了不少……
☆、第27章 二十七
暗探的信報也就是到這兒了,至於那個休屠烈攬著粉頭兒、兔爺兒在裡面如何的鬼混便是不得而知了。
衛冷侯坐在書案前輕敲著桌面,沉吟了半晌,那個休屠烈當初一見皇帝面容清麗,便起了賊心,倒也算是色中的餓鬼,像這樣狂浪的蠻夷來中原一趟,逛一逛煙花之地不足為奇。
可是衛冷侯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雖然他與休屠烈正式的交鋒,僅止於茶樓那一次,可是他總覺得那個休屠烈在某些方面跟自己很相似……
比如,那眼中難以遮掩的企圖心,那是讓男人充滿侵略性的東西,而擁有勃勃野心的休屠烈豈會在敵人的地盤花天酒地?
此刻,匈奴王子倒是真倒在了芙蓉帳中,不過在他面前正在寬衣解帶的卻不是個美嬌娘,而是個風塵味兒十足的美少年。
休屠烈打量了一下這四周奢華描金的擺設,再看看眼前雌雄莫辯,娘裡娘氣的少年,心裡的鄙夷再次壓抑不住地升起。
魏人重享受,一個窯姐兒營生的地方,居然比他們匈奴單于的營帳還要奢華!好好的男兒,卻偏要抹粉翹腚,幹那勾引男人的勾當!
這是天助匈奴!如若有生之年,他不能踏平大魏,佔盡這富饒的土地,驅使這些如羔羊般綿軟的臣民,他怎麼配得上是自己父王最器重的草原上的雄鷹?
休屠烈失了耐性,衝著地上那扭著腰的小倌兒一揮手:“行了,屋子無人,左右的房間也都是在下自帶屬下,不會有人偷窺,就穿上衣服,再說說你家大人讓你說的話吧。”
那少年一聽,臉上的笑意頓時有些凝滯,戀戀不捨地看了看這異族王子強壯的身子,心道:若是能與這樣的睡上一覺,便是白白舍了銀子,也是心甘情願。
可惜這等偉岸男子似乎都不好男色,想到這,名喚寶兒的小倌兒攏上了衣袍,笑道:“我家大人聽聞您親來京城,特地囑咐奴家要好好地伺候王子,要是公子不好男色,一會奴家自當給王子安排我們這最嬌媚的姑娘……”
休屠烈哪裡有心跟他扯些風花雪夜,單刀直入地問道:“生鐵的方子弄到了嗎?”
寶兒為難地搖了搖頭:“那生鐵雖然是軍器監打製的,可是鐵汁兒卻是在別處熔鍊的,裡面有幾味要緊的配方就連我家大人也不知情。”
休屠烈聽了不禁濃眉一皺。他這次來到中原另一個更重要的目的,便是為了那黑旗軍的生鐵利器。
匈奴的冶鐵技術都是跟中原學習而來的。那些劫來的鐵匠,制個鍋碗倒還頂用,可是在武器鑄造上就跟中原略遜一籌了。
前一陣子有不少個安西王駐守邊關的親信,聽聞安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