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也不敢吃霸王餐。再說了,現在兩人這狼狽的樣子,人家肯定進都不讓進,還霸王呢,霸王硬上弓都沒戲!所以說人的極限是挑戰出來得呢,楊菓以為自己要餓死了,結果還是能堅持著再繼續走。
兜兜轉轉,腆著兩張黑臉詢問了好幾家看起來比較破舊的客棧。幾番折騰之後,楊菓拉著少年停在一個小巷裡面,面前兩扇破門似掩非掩,門上一張稀巴爛的紅紙寫著“小客棧”。名符其實啊!楊菓心裡讚歎著客棧老闆的實誠。
嘎嘰一聲推開門,一個一看就是淳樸勞動婦女的中年女人迎了過來,說到:“兩位裡邊請!是住宿還是吃飯啊?”
先說斷後不亂,楊菓問到:“這住宿怎麼算啊?”
勞動婦女看起來很老實,兩手在圍裙上不停地擦著:“八十文住一天,要是包三頓飯就一個人多加二十文。”
文和碎銀怎麼比例,楊菓相當蒙,訥訥地看著掌中的碎銀不知該怎麼辦。
少年捻起她手中兩粒碎銀,遞給老闆娘,說到:“兩間房,包吃。現在就拿點吃的和喝的送到房裡。另外多打些熱水來,本少要擦身。”
說完又拿過一粒碎銀,說到:“找兩套衣服,不用講究的,我們暫時換洗一下。”
老闆娘接過錢,喜笑顏開地轉身下去。
楊菓看著手中僅剩的兩粒碎銀,心中一通打鼓。之前,自己存摺上沒有一百萬就嚴重地覺得缺乏安全感。記得那次花血本買房,存摺頓時只剩五十萬,還要用作裝修,自己那時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啊,天天念著怎麼把錢賺回來。那種精神上地折磨,現在都銘記於心。
楊菓果斷地衝上前攔住老闆娘,搶回一粒碎銀,嘿嘿地笑著說:“我們姐弟住一間就行。”
老闆娘愣了一下,便耿直地笑著,點頭離開了。
入房,楊菓就著老闆娘端進來的一大盆熱水馬馬虎虎地把身上簡單擦洗了一下,就這麼都感覺胳膊累得抬不起來了。
少年在一旁緊揪著眉頭,黑不溜秋的臉上,眼睛透露出厭惡之色。
楊菓指指他:“吶,你!看我幹什麼!自己去整理。”
少年沙啞的嗓子頗有幾分戾氣:“大膽,出了府我也是你少爺!尊卑不分!你,不許和我在一間屋睡!”
楊菓擦乾淨了臉,一臉不屑地看著他,打了個哈欠就在椅子上坐下。
少年還要發作,正好老闆娘把吃食送進屋來了。這家店破是破了點,不過一看就是實誠人。老闆娘給兩人準備了兩菜一湯,這點兒錢吃肉肯定是沒戲,不過卻大方地給兩人做了個香椿炒雞蛋。
老闆娘放下飯菜,油膩的手在圍裙上搓了一下,憨憨地說到:“兩位肯定餓了吧。看你們這模樣肯定受了不少苦,快吃吧,不夠跟我說!”
楊菓頓時感動得鼻尖發酸,想自己原來的社會,那是個奸商遍地啊。吃的東西克斤少兩不說,質量也讓人擔憂,這兩年物價飛漲,哪兒遇到過這麼耿直的生意人。
楊菓在一邊一個勁兒地道謝,少年在另一邊沉默是金,只拿起毛巾細細地擦著臉。
老闆娘一離開,楊菓立刻跟餓狗撲食似的撲在桌上,左右開弓。多少年沒受過這樣的餓了!今日的打擊接二連三,這時是再也顧不上什麼風度了。
楊菓正吃得投入,少年一聲爆喝:“你是不把本少爺放在眼裡麼!居然不知道讓本少先用飯,難道本少還要吃你的剩食?!”
楊菓滿嘴飯菜,抬起頭,仔細打量著少年梳洗過後終於還原了得臉蛋兒。一邊用鼻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