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嗎?”
李稚嬌聲:“梁先生,抱也讓你抱了,吻也讓你吻了,現在還問這句話,該說你笨還是虛偽?”
“隨意。”
話音一落,便如一場音樂盛典,前奏慢條斯理,極盡溫柔。間奏如狂風驟雨,直叫人如狂風浪潮上小舟,飄來蕩去,沒有著力點。
間奏時間最長,華麗、高亢、激烈,到尾奏時,餘音繚繞、餘味迴響不絕。
停下來的時候,天色完全暗下來。外頭的雨從傾盆大雨變成淅瀝小雨,屋內溫情脈脈,纏綿入骨。
梁墨撥開李稚肩膀上的發,在她赤|裸的肩膀上烙下一個個輕吻。
“餓了沒?”
李稚閉著眼,還在平復亂了的呼吸,聞言:“有點。”
“廚房裡有什麼?”
“你給我做啊?”
“嗯。”
李稚略微驚訝,回頭像看見什麼似的,打量著梁墨:“你會做飯?”
“很驚奇?”
“我以為你應該是那種……在外面槍|林彈|雨,回到家就會開啟留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喝咖啡。至於吃的,應該是傭嫂早早備好。”
“沒那麼嬌氣。”梁墨起身,開燈。
毛毯滑下來,露出他流暢的上半身線條,惹得李稚控制不住的伸手摸了又摸。
梁墨抓住她的手:“別鬧。”
李稚抬眸,見到梁墨眼裡濃郁的暗色,嚇了一跳:“你不是才……”
梁墨低頭,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你以為一夜五次是開玩笑的?”
“……不是七次嗎?”
然後她就看見梁墨滿是揶揄笑意的臉,羞得她一拳砸在他肩膀上。
“我去廚房看看。”
親了親李稚,梁墨套上條褲子,腰帶沒系,鬆鬆垮垮的擱胯骨上,格外性感。
李稚趴在沙發上,看著走進廚房的梁墨,微微眯眼。
捧著臉頰陶醉,真帥氣。
過了一會兒,梁墨在廚房喊:“過來洗手吃飯。”
李稚裹著毛毯走過去,看見桌上擺著一碗麵。
碗是大碗,黑麵紅底,樸素典雅的漂亮。裡面是八分滿的湯和麵,上面放著一個漂亮的糖心蛋,一根火腿腸和幾根青翠欲滴的蔬菜。
面相有了,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李稚拿起筷子,捲了一筷子面放在嘴裡嘗,眼睛亮了一下。又喝了口湯,眼睛更亮了。
“好吃!”
簡單一碗麵,都能做得這麼好吃。
“我相信你的廚藝,足夠成為一名合格的家庭煮夫。”
梁墨挑眉:“家庭煮夫?”
李稚拍拍胸脯:“我,家庭嬌婦。”
“這是什麼形容詞?”
“咱倆結婚後,你要寵我呀,愛我呀。你負責炊金饌玉,我負責賺錢養家美美美。”
結婚?
梁墨喜歡極了這個詞:“我寵你,愛你,負責煮飯掃地,還兼職賺錢養你,讓你每天都美美美,快快樂樂的。那你什麼時候願意嫁給我?”
李稚埋頭吃麵,咬字不清:“都……闊以,這週六都可以。”
梁墨眨了一下眼,清冷的眼睛頭一次出現迷惑的感情。
“你……說什麼?”
“嗯?”
梁墨猛然站起,平復過於激動的心情:“你說週六就可以結婚。”
李稚點頭。
“那我們去登記——”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就歇住了聲音。
“還得拜訪雙方父母,先訂婚、再結婚。婚紗、婚戒、婚禮……都沒辦。”
“幹嘛準備那麼多?先上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