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希望這個女孩討厭我,但是又很擔心她突然反口不讓我離去。
“即使你不出現,我們還是會被殺掉的,因為我們不懂得保護自己。”少女說。
“那……你為什麼不反抗呢?以你的力量……”我因為好奇心再次問道。
“因為我相信有救世主。”少女說。
“你真天真呢!自己有能力卻喜歡等待別人救濟嗎?”這麼強大的力量,我可是羨慕得不得了啊!居然在你這種人身上,那個叫浪費!
“我知道錯了。所以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同時也要改變同伴的命運。我要在藍色的天空下找到屬於我們的理想鄉!”少女的雙眼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渴望神色。
“如果你想找藍色天空的話,試著尋找‘法雅之門’吧。我想那裡應該會有你希望找到的地方。”看到她以那種飢渴的眼神可憐巴巴地望著我,我想我不給她一個答案的話,我今天是不用走了。
“謝謝你!”少女。
“不,是我謝謝你給了我一條生路。你的眼睛很漂亮,希望你能找到屬於你們的理想鄉吧!再見!”我說完便再次轉身離去。
“再見。”我身後的少女此刻望著我的眼神,我沒有看到。
一心想著回家的我拖著受傷的身體快步離開,可是剛踏出主殿就被一群看不出有善意的女僕攔住了。
在一個陰冷潮溼的地牢裡,只有一個寂寞的身影。他靜靜地看在身前的處刑臺,呆呆地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不知道緊接下來將會受到怎樣殘酷的對待。幾個小時前,自己還在動物園門口看錶演。可現在動物們都暴走了,鐵牢裡被關著的卻是自己。
而最不幸的,就是這個被關著的可憐人竟然是我。
此刻,我感到飢餓和虛弱,剛才的食物都不是我所喜歡的,所以也幾乎可以說是沒吃過東西,但今天的運動量卻不是一般地驚人。儘管我的左手護腕裡還存放著牛扒,但我不知道那些捉我到這裡來的女僕什麼時候會進來,要是被她們問到牛扒是從哪裡的話,真的不好解釋。她們並不知道我的護腕可以存放東西的,對於被收走了戒指的我來說,那把封印在右手護腕的‘魂咬’可以說是我剩下的唯一希望了,所以說什麼我都不能被那些可惡的女僕發現。
雖然遮蔽了疼痛的感覺,但我手臂的傷口除了紅還透出了深紫色,手指就更不用說了。我看著自己的傷口,想起那些把本來很快就可以得到醫治的我押進來的女僕,心裡泛起了深深的恨意。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她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被押進來時還被她們踢了幾腳。雖然不痛,但心裡很不好受,如果能跑回去的話一定要讓她們用血來償還!
血?
她們不就踢了我幾腳嗎?我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嗜血的。嗜血的暗示不是已經解除了嗎?
難道是……
那種對鮮血的飢餓感太強烈,以至對我的性格有所殘留?那我應該再用反向的暗示把它清除掉嗎?想來,也還是別隨便改變自己好了。
如果我當初不是對自己使用了暗示,或許伯爵就不會被殺了,那樣的話,是不是表示伯爵是被身為使者的我害死的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
本來傷心的我此刻更傷心,不過我知道這裡是不會有人來安慰我的。算了,還是現實一點看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吧。
想著想著,又不知過了多少個小時。依然沒有一個人來看我,我甚至懷疑她們已經跑光了,打算留下我在這裡自生自滅。如果是這樣就好了,但如果現在就砍開鐵牢跑出去,正好碰上厲害的傢伙,那就連唯一的王牌都沒有了。
由於不知道前景如何,靜靜地等待,時間過得特別慢,所以我決定進行‘冥思’直到有人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