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見到我時的表情太匪夷所思……如果這還不能證明什麼,看到你家客廳掛的那幅畫也什麼都明白了。”
她初到劉家就已注意到掛在客廳的那巨幅油畫,油畫上繪著的是一個女子,極年輕的樣子,但看不大出年紀,身材娉婷,長髮烏黑,穿著江南水鄉特有的布衣扣碎花連衣裙,站在暖黃色的油菜花田裡笑容清淺溫婉,像小橋下靜靜流淌的清澈河水。
那女子的面容被色彩濃烈的背景淡化了許多,但她看著莫名就覺得非常眼熟,雖然後來再去劉家時,那油畫已經被取下了,但留給她的印象異常深刻。某天她在照鏡子時腦中靈光一現,恍然,怪不得眼熟,原來是像她自己。
聽司機大神平時嘮嗑,她得知劉喜歡的媽媽,劉循的妻子早已去世多年,還是難產而死的。
等到後來劉循的追求攻勢愈加明顯,她心裡也明白,他這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女人呢。說不生氣是假的,但畢竟他幫了她,而且瞅著也怪痴情的,思念亡妻到這份上,對她大概也算是愛屋及烏——索性就裝糊塗,免得撕破臉。
可這回劉循著實過分了,擺明了居心不良。
怎麼她盡遇到些厚顏無恥的男人。
越想越生氣,她又道,“我是把你當朋友看待,所以才放心的將女兒交給你照顧,劉循,你要找替身找別個兒去,總之我對做劉喜歡的後媽沒興趣。”她窩火得要命,所以撂狠話撂得挺歡快,連杜程程不停地扯她衣角也沒注意到。
知道劉循展顏一笑,似有幾分猜測的衝她身後道,“你來了,顧總?”
顧總……
李漣漪腦子卡住,一下子囧了,然後緩緩冒出了四個血紅血紅的大字。真的什麼都想不到,單就這四個字了
風中凌亂。
人生處處是杯具啊。
眼角一瞥飄向杜程程的方向,杜程程垮著臉遞過個包含多重含義的眼神,諸如“沒錯別抱僥倖心理了”,“愛莫能助”以及“真主阿拉保佑你”此類。
這人倒黴到她這份上也怪不容易的。
杜程程默默想著,接到顧某人氣場強大的眼神暗示,狠下心腸不看面色由驚愕轉為憤怒的李漣漪,識相的隨便找了個藉口飛快地離開了戰爭策源地。
李漣漪怒了,這是哪門子的閨蜜?
“你的朋友結婚真另類,機場婚禮,嗯?還附贈一個……嬰兒?”平靜如水的聲音在吐出最後一個詞時有輕微的顫意。
李漣漪笑了起來,轉過身,道,“你怎麼來了,那個……”
不料顧方澤半點不搭理她,直直越過她與劉循握手,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面容清朗笑容溫潤的男人,道,“是你照顧了漣漪一年對嗎?你好,我就是你剛才打電話所找的物件,漣漪的丈夫,顧方澤。”
劉循點點頭,微笑道,“我知道,說實話,我這回到B市來,是想找你談談生意方面的事,我是劉循,不知顧總能否抽空賞光吃個飯?”
這一刻,李漣漪恨不得撲上去抽打劉姓某人。
不僅出賣她,還利用她談生意!
太無恥了!
正氣得忘了之前的尷尬慌張,走至她身旁的人又說,“嗯,這是當然,賤內承蒙你照顧多時,我也該請你吃頓飯才對。關於生意問題,劉總,下次一定與你詳談。——不過我們一家現在有些私人問題要解決,可否先行一步?”文縐縐的官腔平時李漣漪聽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可今天這麼一聽只覺渾身冰冷直髮抖,趕緊將她的小皎皎抱緊了些。
皎皎聽到沒有,賤內啊你爸爸說媽媽是賤內……
若不是暴怒到極點怎麼可能這麼說?
思緒至此,她不禁又朝劉循的方向狠瞪去一眼,還沒來得及收回呢,兩個相貌出色西裝革履的經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