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喬老頭的手裡,他說出來的那個買家歐陽天。也許確有其事,但是李暢聽說過喬老頭的買賣風格,從來都是送貨上門,無論多難的東西,風險無論多大,他總能按照買主地要求送到制定的地方。而這次這麼重要的貨品。在國內就交貨,既不符合買主的求穩心情,也不符合喬老頭一貫的生意特點。 至於小周莊的那件交易,有點奇怪,如果按照喬老頭說的,這純粹是一件掩護性質的交易,說明這可能是喬老頭和買主一起商量好的,交易的確是已經完成了,現在地喬老頭起的是運送地職責,至於買主到底付了多少錢。還不是喬老頭自己說多少就是多少,無法查證。也許只是付了定金。但至少可以證實一點,買主和喬老頭已經見過面了,並且驗證了東西的真偽。 李暢想當然地認為跟著喬老頭就可以找到鼎,但是喬老頭的心思卻完全兩樣,他現在巴不得離鼎越遠越好,現在自己和鼎都是目標極大,目標極大的人和物放在一起,那不是找死嗎?所以,喬老頭恨不得離鼎越遠越好,反正有心腹手下在操心東西的運送。喬老頭雖然碰見這麼大生意的機會不是太多,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喬老頭慶幸自己這次沒有與警察照上面,幹了十幾年沒有在公安局留下案底,也算是自己足夠小心謹慎了。只是這次與李暢見了面,不知道禍福如何。這個傢伙太神秘了。 說他是國安局地吧,不像。當然,那些檔案裡查到的資訊算不得數,太年輕,行事風格有點我行我素。說他不是吧,做事又太老辣,不像他這個年齡的人做出來的。 喬老頭待在別墅裡就不出來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古時候的千金小姐還要守婦道。 李暢在喬老頭當晚下榻的賓館附近的一個小旅館住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晚了點,感覺到那個傢伙已經走出去了幾十公里,連忙開車追趕,一個小時後,他發現對方不動了,看看時間,不是吃午飯的時候,上廁所,時間也太長了點。李暢感覺不對,驅車加速,卻發現埋在土裡的那把手槍,已經被拆成一堆零件了。自己送給喬老頭的那把手槍。 李暢拍了一下腦 老頭果然夠狡猾。他怎麼會放心自己送給他地東西呢這樣重要的東西,憑什麼他會相信這把槍,更何況還有司機地倒黴遭遇在先? 先以鼎的下落虛虛實實地吊著你,然後低姿態麻痺你,接著以慷慨的金錢迷惑你,最後玩了個金蟬脫殼,逃之夭夭。果然老奸巨猾,做事也是乾脆利索,不貪小利,拿得起放得下。老狐狸畢竟還是老狐狸,雖然一時落了下風。 李暢直接讓那把槍消失了,坐進車裡,啟動、加速,追趕而去。中間耽誤的時間長了點,李暢沿著大路以一百多公里的速度開了一個多小時,影子都沒有見到一個。 人貨兩空。 李暢倒不擔心有什麼責任,他一個平頭百姓,有啥可怕的。何況他還是配合警方,給了走私團伙極大地打擊。但是,這些並不能成為李暢自我安慰的理由。 李暢在路邊停了下來,看著大路上地車來車往。他馬上又返回縣城,來到喬老頭住宿的那個賓館,先掏出兩百塊錢捏成一小塊悄悄地遞給了前臺的服務員。這塊敲門磚果然好使,服務員臉上堆滿了笑容:“先生,你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客戶昨晚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