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女人,什麼犧牲都無所謂。”福晉拿起手絹輕拭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原來如此……”李氏輕輕點頭,眼裡眸光亂轉,外表卻仍氣定神閒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不過……姊姊,你也不用太擔心,你是爺的正妻,去年也才剛生下爺的嫡子,誰都威脅不到你的地位,反倒是我們才該擔心受怕呢,不過請原諒妹妹說句難聽的話,就算你是福晉,還是無法光明正大地阻止爺想再娶他人,所以你何不放開心胸,主動大度的為爺安排讓那女人進門,然後將她****得乖巧,就像那兩位姨娘一般?或者……”
福晉嘆口氣,甩了甩手絹說:“我哪有你那好手段,這兩個姨娘還不是靠你才****得有模有樣,要我還真做不到呢!”
李氏垂下頭暗自冷笑,笑完了才又輕柔地說:“姊姊,你如果放心的話,何不讓妹妹來教你幾招,包準讓那女人進不了門?”
福晉臉色一亮:“真的?哎,我的好妹妹,你有好計謀怎不早講,害得我煩了半天,快說!快說!你有什麼好方法?”
“妹妹當然很願意幫姊姊,可是……”李氏咬著下唇,做出有點為難的表情,拿眼不斷瞧她。
“有何為難?你快快說出!”福晉往前傾,注視著她。
“就像剛才妹妹說的,你是爺的正妻,不管你做了什麼事,這律法都站在你這邊,可是妹妹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側福晉,萬一讓爺知道這主意是妹妹我出的,他一生氣可會把妹妹休了,那我就完了。”
福晉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便笑說:“你啊!真是胡說了,誰說你可有可無?我看得出爺對你言聽計從,你可是他的心頭肉呢!淨瞎說,不會是向我示威來著?”
李氏羞紅了臉,愛嬌地說:“姊姊怎可嘲笑妹妹,爺對你才是寶貝得很,恨不得把你揣在兜裡呢……”
兩個女人都拿起手絹遮著自己的嘴,得意地笑著。
“那妹妹就直說了,這個方法其實很簡單,但非常有效,不過若讓爺知道了,我們兩人就很難自圓其說,所以妹妹的意思,是讓那兩個姨娘為我們出頭,由她們的親信去找人,然後把這事辦了,我們兩人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萬一有事,也不會怪到我們身上來……”李氏說道。
福晉皺起眉:“可是,怎讓她們兩人為我們出頭呢?”
“姊姊,這事我先讓你知道,但出了這門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其餘的事就由妹妹我來想辦法,絕對會讓她們把事情辦得妥妥貼貼,同時對我們毫不起疑。”李氏媚眼一挑,笑得十分好看。
福晉嘆氣道:“你真是聰明啊,姊姊我就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行!這事就交給你去辦,我什麼事都不知道。”
李氏眨巴著大眼說:“姊姊你在說什麼事啊?我什麼都不知道,要交給我辦什麼?是交給那兩位姨娘才對吧?事情若成了,都是她們的功勞,我可一點都沾不上邊,乾乾淨淨呢!”
福晉笑著搖頭,說:“你啊……真是鬼靈精一個妙佳人呢!”
李氏低著頭狀似預設了,其實她正在偷笑;是啊,她是個鬼靈精的妙佳人,誰說她會沒有出頭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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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等著惜桐身體復原參與,所以喪事不按照一般禮俗三天下葬,而是等到事發七天後,綿志才為玉楓舉行喪禮。喪禮很簡單,只請和尚誦了會兒經,就算儀式完成,等著抬出去葬了。
前一天綿志問惜桐:“明日就是玉楓的喪禮,你……要去送他嗎?”
面色仍然十分蒼白的惜桐,默默地點了頭。第二天一大早就由元貝幫忙換上一身白色的喪服袍;由元貝扶著,來到後座房上香跪拜,然後跪在墊子聽誦經。
綿志和玉楓毫無關係,肯借地方讓他舉行葬禮就相當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