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顯城劈柴可不是一個人,旁邊還站了兩三個傢伙,首當其衝的就是二哈這貨,蹲在一邊兒望著主人幹活像個監工,旁邊的一位同樣坐著的是泥鰍,也就是盧顯城養的那匹黑色白星的小漢諾威,現在這貨已經長大了個兒,不過這坐相還是如同二哈一樣,一狗一馬就這麼狗不狗馬不馬的老神在在的坐著。光看!
這樣的場景已經上演了無數次,盧顯城根本沒什麼心情去再看這兩個潑賴貨,專心致志的幹著自己手中的活兒。
“顯城叔,顯城叔!”。
當盧顯城扶起了另外一段樹樁的時候,遠遠依稀的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頭把手掌往自己的眼額上一搭。
因為盧顯城的房子是在半山腰,雖說牧草有六七十公分高,還是很容易的就看到了一個小黑點兒向著自己這邊奔了過來。
小等著小黑點兒奔到了盧顯城的面前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來的是尤家窪的一個娃兒,申瘸子申老爺子的大孫子。大約**歲的年紀,人家都叫他小名大貓子,至於為什麼不叫普通的申毛子或者申狗子啥的,那是因為他爹就叫申毛子,他二叔叫申狗子,至於小傢伙的真名盧顯城不知道也從來沒聽人叫過。
“大貓子。你就甩著兩條腿來的?”盧顯城望著一屁股坐到了二哈身邊的大貓子笑道。
“顯城叔……”大貓子一邊摸著二哈的腦袋一邊道:“我爺今天中午請您去家裡喝酒,讓別做飯了”。
盧顯城聽了稍愣了一下:“喝酒?什麼事情?”。
無緣無故的請喝酒那就一準兒有事情了。
大貓子小大人似的嘆了一聲,抬起了自己的袖口摸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兒說道:“還不是那事兒,我爺想著我爸和我叔今年別出去打工了,把自己的地種上草像徐爺和文爺那樣弄個地方養上羊啥的。他們這邊不願意”。
“這事兒我可管不了,這酒可不好吃啊”盧顯城笑著說道。
“去吧,去吧,文爺和徐爺都答應了,就差您一個,等會兒我爺說我連請個客的事情都辦不好,又該說我了”大貓子一邊說一邊又抬起了胳膊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整個就拿胳膊肘兒當抹布使。
這些日子住下來盧顯城已經習慣了鄉間的習俗,說是請你的時候就真心請你。要是沒有特別重要事情你最好到場,要不人家為認為你瞧不起人。
“成!”盧顯城提著手中的斧頭往屋簷的架子下一掛,轉身回來的時候又支使起了大貓子:“幫我把柴火搬到那邊的柴火堆上碼起來”。
大貓子立馬麻利的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彎腰抱柴火。
盧顯城連忙制止了小傢伙,扔給他一雙麻紡的手套:“戴上這個,要不木刺兒扎著手”。
誰知道小傢伙直接把手套扔到了地上:“叔,我的皮厚不用這個!”。說完直接摟了十幾根木柴向著柴火堆走去。
大貓子把懷中的柴火碼到了柴堆上,瞅著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柴火堆說道:“叔,您沒事幹劈這麼多柴幹什麼?就這些夠您燒個把月的了,再說了您這邊不是燒那個馬屎氣麼”。
盧顯城聽了笑道:“什麼馬屎氣,那叫沼氣!”。
盧顯城建牧場,怎麼能少了沼氣池這個東西,再說了馬糞馬尿什麼的露天放著也不是個味兒啊。不光是牧場有,連文徐兩位教授的小牧場裡都用上了,至於尤家窪村裡大家還停留在農家肥階段,對於沼氣這東西都像是大貓兒一樣,俗稱屎氣都處於觀望在態度,還有一點兒是大家都捨不得建沼氣池的錢。
大貓子伸手抓著腦袋,一邊在嘴裡咕噥著沼氣,屎氣之類的。等著把腦袋上的毛線的連脖帽子都抓到了快要掉下來,這才不抓了伸手抓了下線帽在邊角拉了兩下三算是又把帽子‘戴’好了。
“還是屎氣聽著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