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賣錢才把東西強塞給你的。下次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可就要生氣了!”
溫言見林衛國冷下臉,也有幾分無措,但是這些東西又太過貴重,要是讓溫言就這樣收下的話,他心裡也不得勁。
林衛國也看出了溫言的心思,他朝裡屋瞥了眼,低聲說到:“溫醫生,你看這樣可以不?那些東西就算是我抵給你的藥費了,反正那些東西放在我手裡也只是個破爛,還不如給你。”
溫言忙搖頭:“這怎麼行?你給的東西都那麼貴重,況且我本來就是要來村裡給你們看病的,而且也沒用到什麼藥,哪裡就用得著給這麼多藥費了?”
林衛國卻是輕笑出聲:“怎麼就要不了?那些東西對你來說是寶貝,對我來說卻是破爛,況且昨天你可是醫好了我的喘疾,我再也不會像是肺癆一樣走幾步就喘個不停了,更何況我把那參湯端回來給我娘喝了以後,她昨天夜裡還能下床自己去方便了,這份情,別說是把我爹留下的那些破爛疙瘩給你,就是讓我往後給你做牛做馬也都要得!”
聽到林衛國這麼一說,站在門邊的林英雄忍不住掀開簾布朝裡屋看了眼。
“衛國,嬸真的能起身了?”
林衛國哈哈大笑:“那可不,我昨晚也被嚇得夠嗆,聽到聲音趕忙起來,要不是被我娘喊住了,我差點兒就闖進去了。”
可能是被林衛國的笑聲吵醒,裡屋突然傳來一聲咳嗽,嚇得林衛國立即就止住了笑聲,撩開簾布就往裡去了。
林英雄則站在溫言身側,小聲解釋道:“衛國他娘前段時間在地裡幹活,突然就暈了過去,這之後她的倆條腿就軟的跟麵條似的,怎麼都站不起來。原本衛國都抱著往後要日日伺候在他娘床前的念頭了。”
溫言點點頭:“那看來是平日裡操勞的太過了,身子骨發虛才會突然站不起來的。”
林英雄也這麼覺得:“也對,昨天你熬的那鍋參湯那麼濃,一看就很補身子!”
林衛國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溫醫生,我娘本想起身來堂屋讓你看病的,但是她這才好了一點兒,我看外面的屋子又冷,您看這……”
溫言倒沒那麼多講究,跟在林衛國身後就進了林母的房間。
一進去,溫言就清楚林衛國為什麼會那麼歉疚了。
這屋內的空氣可說不上好聞,溫言四下看了眼,果真在林母躺著的那張大床邊上看見了一塊布簾。
不用猜也能知道簾布後面放著的肯定是尿桶,還是沒蓋子的那種。
他暗自嘆了口氣,也沒辦法,這年頭壓根就沒幾戶人家會在房間裡隔出一間廁所來,加上如今又是這樣天寒地凍的天氣,一般人家通常都會把尿桶放在房間裡,這樣夜裡肚子難受了也方便。
只是這房間也不知道被悶了多久,屋子裡藥味摻雜著尿臭的悶臭,味道自然也就沒那麼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