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溫醫生我今天就是來重新排號再給看看的。”
溫言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哦?這樣呀,那你為什麼要秀言給你排個下午的班啊?”
王舀眼睛滴溜溜的轉:“是因為我上午還有些事,不過這會兒遇到溫醫生您,我那事就晚點兒再去辦了。”
溫言見王舀不肯承認,也沒再揪住不放,隨手給王舀又紮了幾針就放他離開了。
王秀言不滿道:“溫大哥你怎麼就放他跑了,我看他明顯就是要投機倒把。”
溫言笑了笑沒回答,只是讓王秀言繼續忙,自己則回到位置上去倒騰小任盛夜裡放在角落的草藥。
這天,溫言的診所一直開到了下午才關門。
王秀言忿忿道:“我今天翻了一天的單子,可算讓我揪出是哪幾個人在投機倒把了。”
見溫言一副吃驚模樣,王秀言不確定的開口:“溫大哥你都沒發現的嗎?之前是有人天天一大早的來取號,然後又賣給別人。”
她繼續道:“這幾個人太過分了,他們分明就是團伙作案,來我們這兒低價取號,又賣給其他真正需要看病的人。我已經梳理了一份名單,回去我就給我爹說,一定要把他們這群投機倒把分子都給抓起來!”
溫言嘴角抽搐:“這群人都有些誰啊。”
王秀言捧著小本子依次念著:“呂毅、王舀、李大狗和張小龍。”
溫言問道:“張小龍也在裡頭,你真的要去告啊,不怕和張小龍鬧掰了?”
王秀言像是已經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沉默片刻後才說道:“我是喜歡張小龍,我看他對王仙兒那麼體貼,想著他應該是個結婚的好物件。而且之前我覺得他作為一個紅衛兵,也稱得上是人民英雄。但是現在他已經走入歧途,做起了投機倒把的錯事來,我必須糾正他,喜歡不是包庇,而是幫他改過自新!”
溫言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了句:“這個戀愛腦好可怕,又正常又不正常的。”
曜皋和小任盛不明白什麼是戀愛腦,但是也不妨礙他們吐槽:“這女人看起來不太正常,要不給她喂一粒絕命丹吧。”
“主人,我這就去再採一些毒芽草來。”
溫言揉了揉太陽穴:“回來,別鬧!”
他轉頭看向王秀言:“你知道現在對投機倒把處罰的多重嗎?張小龍他們這幾個年輕人可能會因為這件事去蹲大牢。”
王秀言臉頰酡紅:“沒關係,我會等他的。”
溫言忍著心底的吐槽,話鋒一轉:“可是秀言你想過沒有,這個投機倒把的機會是你遞給他們的。”
王秀言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我……我沒有啊,什麼時候的事情?”
溫言道:“你給他們排號的時候啊,為什麼他們一個人能取好幾個號呢?代取號碼倒是沒什麼關係,但是這一個人取了很多個號是不是就有點兒不應該了呢?”
王秀言臉色一白:“原來是這樣,溫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溫言見她終於不再執著告那幾個人投機倒把了,就輕聲道:“沒事,誰都有考慮不周的時候,這件事咱們就揭過去了,以後別再犯就行了。”
王秀言連連點頭,告別溫言後就跌跌撞撞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