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玻璃,探出頭來。 “沒什麼大事,碰上了一輛腳踏車,車主不依不饒地要我賠錢。” “沒傷人吧,賠多少錢?” “一百元。” “一百元?我還以為要你賠幾十上百萬呢,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出息了,趕快想辦法讓路,我有急事,要不要我給老五打個電話,讓他來處理?”張曉雷淡淡地說。 天氣很涼快,小夥子額頭上卻冒出了汗珠:“好好,馬上讓路,馬上讓路。求求張總別打電話。” 正說著,一群小混混從遠處衝了過來。一見小夥子就嚷嚷道:“X哥,是誰這麼不開眼,居然敢攔你的車?” 圍觀的人群見這幫小混混過來,早就讓開了路,但遠遠地站著,卻不走開,期待著一場街頭大戰,這些傢伙手裡都拿著棍棒砍刀, 沒一個好惹。也有好心人悄聲告訴那個事主,趕快溜車被剮壞了是小事,被這幫傢伙打一頓,喊冤都沒有地方。到時住醫院,損失的就不止這點錢了。 — 那個事主是一箇中年男人,見此架勢也有點害怕,扶起腳踏車就準備開溜。 小夥子瞪了那群小混混一眼,發作起來:“滾。誰讓你們來的,盡給我添亂。” 小混混們不知道老大哪根弦不對了,打電話把他們叫過來,現在又讓他們滾。他們沒想到老大本來哪根弦都是正常地,只不過給張曉雷隨便彈了一下,就處處都不對勁了。 小夥子走到中年男人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元錢遞給他。中年男人四下看了看,那群凶神惡煞的小青年,個個拿著棍棒。中年男人知道自己今天惹了不能惹地人,不敢接小夥子的錢,陪著笑臉道:“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這錢我不要了。” 小夥子急了。一把拽住中年男人的胳膊,中年男人臉色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說:“我……錢包裡還有幾十塊錢,都給你吧,只有這麼多了,饒了我吧。” 小夥子急得想罵人,可是後面有一雙眼睛在瞪著他,他只好把那些出口成章地國罵都嚥了回去,擠出一絲笑容來:“大叔,行行好。拿著這錢趕緊走路吧。” 中年男人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看了一眼小夥子,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鈔票。還是不敢伸出手去接。 小夥子把鈔票往他口袋裡一塞,催促道:“趕緊走,趕緊走,別攔路了。再不走,我揍你了!” 中年男人好像夢遊一樣,急忙推著腳踏車跑開了。 小夥子跑回到奧迪旁邊,點頭哈腰地說:“張總,稍等片刻,我馬上讓車。耽誤了您的大事,您哪天有空,我上門給你賠禮。” “不必了。”張曉雷關上車窗,往左邊一打方向盤,從標緻擦了過去。 那幫小混混湊近到小夥子身邊,好奇地問:“X哥,誰啊,這麼牛?” 小夥子望著奧迪消失的方向,抹了一把汗:“好險,居然碰上這個煞星。” 李暢在車上把這一幕場景都收在眼裡,這個小夥子他認識,就是當初和陳森昆一起陷害他的那個肖河。聽說高中畢業後,他也沒有考上大學,怎麼成了一幫小混混地頭目了?才兩年的時間,各人的人生軌跡已經遠遠地岔開了。 “那個人是肖河吧?”李暢問。 “嗯,是他,跟著老五幹,手下有幾十號小弟。”張曉雷看著前面,不假思索地說,忽然明白了什麼,看了李暢一眼:“你認識他?” “認識,原來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學。” 張曉雷玩味地看了李暢一眼,見了同班同學也不下來打個招呼,這層關係可想而知,還不是一點點小矛盾。 “這小子不地道?”張曉雷問。 “你還記得當初陳森昆這傢伙陷害我的事嗎?” “記得。當初調查這件事費了不少勁。” “肖河當初跟陳森昆就跟得很緊,給他出了不少壞主意。沒想到他做上這行了,陳森昆也沒有給他什麼關照啊。” “呵呵,好啊,今天收穫不小。李暢,這事交給我了。我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張曉雷眼珠子一轉,對坐在後排座的舒秘書說,“舒秘書,我是個粗人,得罪我兄弟就是得罪了我。你是我們的父母官,不介意吧。” 舒秘書尷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