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所有來探望李暢的客人都要經過沖靈道長或者王絹的同意。也是朱珠運氣好,正好衝靈道長從大殿前經過,看見這邊來了個漂亮的女人,忙迎了上去。 小道士低聲對沖靈道長解釋了幾句,衝靈道長擺擺手,不要他解釋了。他認識朱珠,當初還和李暢為了朱珠母親的病一起去過她地老家,自然知道朱珠和李暢地關係。 “我帶你去吧。”衝靈道長把小道士趕走了,親自帶著朱珠望李暢地住處走去。對朱珠衝靈道長可不敢怠慢,誰知道朱珠會不會成為又一個觀主夫人? 衝靈道長也 老奸巨猾的傢伙,把朱珠帶到李暢住處地門口。示面,然後丟下朱珠假託有急事,就忙不迭地跑了。兩個女人肯定現在還沒有談好,萬一有啥爭執,自己夾在裡面,只有找尷尬地份。他才不想做這個大點燈泡呢。 朱珠站在門口,沉穩了呼吸,方才敲門。聽見裡面王絹回答了一聲,沒來由地一下慌了起來,手上一使勁,門已經開了半扇。 王絹正拿著溼毛巾為李暢擦拭著臉頰,聽見門響,回過頭來,見是朱珠,沒來得及驚訝。一雙秀目凝望著朱珠,眼圈漸漸紅了起來,這幾天無數來人探望,似乎只有此時,此人,才能真正瞭解自己的苦楚,王絹對朱珠此時沒有了一絲妒意,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淚水如珍珠般滑落下來。 朱珠也覺得極不好受,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朱珠走近兩步,看見李暢平穩起伏的胸膛。哽咽地說:“王絹姐,他沒事吧?” 王絹用剛才給李暢擦臉的毛巾拭去眼淚,從朱珠手裡接過包放到牆腳,搬過一張椅子放到李暢的床前:“朱珠姐,請坐。” 朱珠急步走到床前,彎下身子。伸手撫摸著李暢光滑的額頭。手指在李暢緊閉的眼簾上輕輕滑過。慢慢地輕觸著李暢地臉頰,最後停在李暢的唇前。這一刻,好像世界已經不存在了,眼前只有他,有他溫暖的臉頰,微熱的呼吸,還有溫柔的唇。烏黑的長髮披散了下來,輕輕地垂在他的耳邊,好像是髮梢的刺激,也許是錯覺,王絹感覺到李暢地耳朵動了一下,然後又歸於寂靜。 王絹驚呼了一聲,朱珠急忙直起身子,俏臉通紅地退開了兩步,含著歉意地看著王絹。 “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王絹柔和地問。 —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情不自禁。王絹姐,對……對不起。”朱珠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在面前這個男人的正宗女朋友面前做出這種曖昧的動作,朱珠羞愧極了,臉紅得像滲出血來。 “朱珠,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王絹指了指椅子。 朱珠惴惴不安地坐了下來,低頭看著椅子腳。 “朱珠,你來看李暢我真的很高興,非常高興。”王絹彎下腰,抓住朱珠的手,“李暢以前在酒吧打工的時候就認識了你,我聽他說過,你很照顧他。朱珠,我……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王絹一下子緊張起來,抓住朱珠的手緊了一緊,脫口而出:“我知道你喜歡他。” “不,不,不是這麼回事。”朱珠慌忙地抽回小手,使勁擺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頭的疼痛。 心裡的話說了出來,王絹反而放開了:“朱珠,以前還不是很清楚,但今天我全明白了。我也是一個女人,我知道你喜歡他,你對他地情意是假裝不來的,也掩飾不了。因為我也愛他,我知道一個陷在愛情的美麗陷阱中地女人是什麼樣子。” 朱珠急得眼淚也掉了出來:“王絹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暢對我有大恩,他救了我母親的性命,我敬他。可是,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決沒有你想象的那些事。” 王絹重新抓住朱珠的手,柔聲地:“別害怕,我沒有怪你地意思。我相信你們是清清白白地,我相信你,更相信他。朱珠姐,看見你為他流地眼淚,看見你為他強忍的悲傷,看見在他面前地慌亂失措,看見你在他面前那一霎那的失神,我好像看見了我自己。我發現,我們是如此想象的兩個人,愛上了同一個男孩,又要忍受同樣的悲傷。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