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與你們幾位相聚小酌,實乃人生之大幸,來,來,來 ,為此情此景,我們滿飲此杯!”
鄭澤明算是出面打了個圓場,暫時平息了這兩位才子的爭執,說個真心話,這倆人都是外表出色,本身也是才華橫溢,而且個性還都很好,並沒有仗著出身高貴,便在學院裡橫著走。
對這麼兩位壓根不惹人厭的翩翩佳公子,鄭澤明還真沒法偏一個的向一個,因此說話相勸也很是公道。
崔長健和曹修這倆人剛才的針鋒相對,可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倆在鵬飛書院本就有點愛別苗頭,這全都是拜曹三老爺所賜。
這位為老不尊的父親,總愛在兒子跟前數落崔家的不是,特別是喝多了酒,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長長是以痛罵崔家見利忘義開始,以痛哭流涕思念亡妹和外甥女兒結束。
因此曹修下意識的,便對崔家的人沒有好感,這別的崔家人,他也不大見得上,就崔長健和他都在一個書院,於是乎,這位便總是喜歡,和撞到自己眼前的崔長健對著幹。
若說剛開始是為了意氣之爭,那麼到後面,兩人都置上了氣,就頗有些有你無我的架勢。
這不,剛才在長輩跟前,還有算是有所顧忌,誰都不敢造次,都在裝乖寶寶,這會離了長輩的眼跟前,那就全無顧忌的故態復萌。
在坐的都知道這倆人的毛病,只有周進合這個庶子,無緣進鵬飛書院進學,也不知道這倆人此行為實屬常態。
很是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想要勸解一二,打個圓場,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見鄭澤明開口勸解,這話還說的合情合情,心裡大為羨慕之餘,不由得嚮往起鵬飛書院來。
鄭澤明瞧了眼崔長浩,又瞥了眼曹雲,笑眯眯的給自己斟了杯酒,愜意的呡了一口,暗笑這兩位做哥哥的,還真是沉得住氣。
崔長浩到底是混了幾年官場的人,感受到了鄭澤明的眼神,面上神色依舊是絲毫不變。
順手拿起象牙筷子,慢條斯理的夾了一筷子魚柳入口,好整以暇的眯著眼睛讚道:“今日這遭魚柳做的滋味十足,進合賢弟嘗一嘗。
他這裡勸著客人品菜,那邊廂的兩位大才子,便又忍耐不住的刺上了。
還別說,崔長健和曹修兩人都是飽學之士,一肚子的學問,而且還都不是那種讀死書的人,不但是出口成章,而且這每句話裡典故,例項那是層出不窮,聽著可比茶樓裡說書的厲害多了!
相比於崔長浩的處變不驚,曹雲聽著這倆越說越上頭,就有點坐不住了,他一心想給崔家兄弟留個好印象,自家三弟這樣不知控制,可真是太拖後腿了!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光掃過桌上的幾位公子,在他看到周進合吃東西時,都依然緊張的神色後,突然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這倆人正日鬥嘴,所有身邊熟悉他們的人,都是習為為常,猛不丁的出來一位,這般著急上心的,還真有點可樂。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白瓷玉壺春瓶,笑著給周進合斟了杯酒,安撫道:“進合賢弟莫要擔心,這倆人就是這般,跟小孩子似得,一天不鬥嘴,心裡就過不得日子。”
“誰是小孩子?!”
“誰愛和他鬥嘴?!
崔長健和曹修聞言大為不滿,不禁是同時駁斥道。
這語調口氣都差不多,反倒更是逗得眾人發笑,他們倆這一聲喊出來,也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面上訕訕的互瞪了一眼,都去端了面前的酒盅,一飲而盡!
這下連周進合都被逗笑了,氣氛大為緩和。
至於一向溫文爾雅的曹修,為何專愛和崔長健過不去?這其中的原由,也只有曹雲猜出那麼幾分來。
曹修被曹三爺唸經般的唸叨了這些年,下意識的覺著,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