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要是有什麼好歹,先讓你們死!”
我仍舊大笑著,她倆顫抖地應了,楊騁風出去了。
門一關,我的淚就流了出來,抱著腿,咬著膝蓋,嗚嗚大哭。從前世到今生,我只是想好好活著呀,我不害人,也沒有對不起人,我只是想好好活著呀。心底的悲哀不住地泛了上來,上輩子就左躲右閃的,還是避免不了傷害,這輩子我穿越過來是為了什麼?我活著又是為了什麼?人生在世,怎麼就那麼苦……
“夫人,夫人,您別這麼著。”翠環不斷在耳邊叫著,“夫人,您別這麼著,當心身子。夫人,您別哭了,別哭了,哭得我心裡難受,夫人,您別哭了……”
“滾,誰是他家的夫人!楊家的人都應該死絕了,死絕了!”我紅了眼,抬頭就罵。
翠環後退了幾步,“夫人,您別這麼著,和少爺總是一家人,什麼事不至於這樣,夫人……”
我胡亂的抓了床上的東西就扔了過去,抓著什麼扔什麼,扔到最後,我使勁兒一扯,帳子轟的一聲倒了,砸到我頭上。
“夫人!”翠環和青璉同時趕了上來,“夫人,夫人,沒事吧?”她們要過來扒開帳子,我按了不讓,一個人蒙著帳子痛哭失聲。為什麼只有我是這樣?我連聽荷都不如,為什麼?我來到這一世,就是為了受這個?我不求名利,只想好好地活著,可我連自己也保不住,保不住……
有人把我往旁邊一推,然後狠狠地一拉,“死女人,你要憋死自己嗎!”帳子被拽走了,楊騁風惡狠狠地站在前面,“要死選個好法子,別憋死!”
“我要怎麼死是我的事!”
“你!——你們都下去。”
翠環和青璉趕忙出去了。門關上了,屋裡又只剩下我和他。他眼睛瞪得圓圓的,冒著怒火,有些發紅。我仍舊兩腿併攏,抱著膝,咬著嘴唇,半仰著頭不甘示弱地盯著他。
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使勁兒地捏著,五個指頭似要扎穿我的骨頭。我忍著,就是不吭聲。他忽然舉起手,我本能地縮了一下,他的手卻沒有落下來。
我們互相怒視了半晌,他嘆了口氣,鬆開了手,撿起床上的帳子扔在地上,又撿起被子和枕頭。
“睡吧。”
我仍舊抱著腿坐著,他躺在床上伸手拽住我的頭髮,我便倒在床上,剛要跳起來發火,他的胳膊按住我,“你要是不想怎麼的,就這麼睡!”說罷,他閉上了眼睛。
我愣了一會兒,也沒再起來。
“你這麼著,沒用的。”
我不語。
“我要是想要你,你躲得了嗎?一個女人,在我楊府你覺得自己躲得了?”
“躲不了我也不是娼妓。”
楊騁風倏地睜開眼,按著我的那隻胳膊使上了勁兒,“你敢說自己是娼妓我就打死你!願意不願意,這輩子你死也要死在楊家!”
我沒吭聲,你說在楊家就在楊家?我死也要跑到外面去死!
天明才聽翠環說,我咬掉了楊騁風小指的指頂,我心裡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白天,兩個人互不理睬,但到了晚上,楊騁風還是和那天一樣,非要把我拽過去抱著睡。我們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互相妥協了——白天要麼冷戰,要麼打得熱火朝天;到了晚上,還是在一張床上躺著,他摟著我,我背對著他,各睡各的。
我一直忍耐著,表面上不動聲色,“翠環,我想出去走走。”
翠環立刻行了一禮,“夫人或者想去花園?”行,哪裡都行,我就是要四處看看。
外面秋光初上,豔豔的日頭下樹葉還是青青的,覺得秋的氣息來了,老遠就聞到一股清香——桂花?琅聲苑也有很多桂花,那年我們還賞過月。我沿著香味兒走過去。
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