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沒有感情,只有淡漠、冰冷。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鳳眸微睜,像海水一樣清潤的眼閃過一絲陰寒,“不過本王提醒你,最好不要打這樣的主意。”
歐陽舞看著近在眼前的夜重華,想著外面的車隊,看來直接逃跑還是比較困難的,還是先穩住眼前這個男人比較重要。她燦然一笑:“哪兒呢,天下想嫁於王爺的女子湊起來都能裝滿那六座城池,如今我要是逃出去,被那些女子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更何況,這最毒的便是婦人心,到時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夜重華制止了歐陽舞的話語,不贊同的道:“這出嫁之日,不要說不吉利的話,不過,這天下女子再多,本王也非舞兒不娶,舞兒又何須這般吃醋。”
夜重華隨便就給自己定義了一個妒婦形象,歐陽舞不由略略無語。歐陽舞突然想到了什麼:“王爺,你可知道我們東晉國有個習俗,洞房花燭夜之前是不能見面的,可是你現在這樣……”
夜重華眉頭一挑,隨即快速地捂住了她的嘴,一雙美目似笑非笑,那嘴角邪佞的勾起:“舞兒嫁於我便是我西陵之人,沒有這種習俗之說。更何況,舞兒可不是這般迂腐之人啊!”
夜重華說完便將目光直直的看著歐陽舞,歐陽舞對著夜重華灼灼的目光,那目光中像是一片瞭然,她便略略有些心虛,看來要與夜重華分開並不容易,不分開可如何繼續逃跑的計劃呢,歐陽舞霎時有些挫敗,便裝作不在意般將目光淡淡的環視了車內一圈。
因為路途遙遠,車內的擺設很是齊全,桌子、茶具、移動衣櫃,甚至還有張供休息的軟榻。
軟榻!看到軟榻之後,歐陽舞的眉間一跳,心下頓時浮現一計。在自己那次有幸被夜重華押著睡了一晚後,可是知道這王爺睡著後可是相當迷糊呢!他睡熟之後,她再給他下點藥,到時候她是不是就有逃跑的的機會了呢?
夜重華見歐陽舞一直盯著軟榻看,便故意道:“舞兒可是乏了?正好,本王也有些乏了,便陪王妃睡一覺吧!”
說完便伸手把她攬在懷中,一個翻身便帶至床上,唇邊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歐陽舞覺得很是鬱結,雖是達到了自己想讓夜重華睡覺的目的,只是……歐陽舞看著近在眼前的胸膛,甚至能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歐陽舞的臉上有些燥熱,一抬頭,卻正好對上夜重華凝視她的眼神,只見夜重華已是收起一臉戲謔,看著歐陽舞認真道:“舞兒,你可是還想逃跑?”
歐陽舞看著夜重華認真的神色,便覺有些語塞,再不能像先前一般對答如流,便低頭並不說話。只覺夜重華摟的越來越緊,耳邊淡淡的能感到一絲熱氣,隨後便聽到夜重華輕聲說道:“舞兒,跟本王發誓,你再不會逃跑,可好?”
淡淡的熱氣始終環繞著自己,歐陽舞無言以對,便閉上雙眼像是睡著。
夜重華見遲遲沒有回應,便略略鬆開懷中的人,低頭卻見歐陽舞雙眼緊閉,呼吸很是沉穩,已然睡著。夜重華淡淡的笑了一聲,看著她這張大濃妝還真是彆扭,從旁邊拿了軟布輕輕地擦拭著她的臉,擦了厚厚的一層粉下來,露出她原本清妍麗質的人,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歐陽舞本來就在裝睡,感覺到夜重華不停地折騰著她,然後終於在她旁邊躺下,重新將她摟在懷裡:“我的舞兒啊,你可知,本王認定的人,不管是否想逃,都是逃不掉的!”
假寐的歐陽舞聽著夜重華霸道的宣言,心下嘀咕:“那就試試看!”
歐陽舞在半睡之間,故意動了動身體,抬起頭來摸了摸鼻子,在這一瞬間,她的指甲碰到了自己的唇。夜重華的眼睛兀然睜開,對上歐陽舞半睜的眼睛,瞪了她一眼,霸道地說道:“繼續睡!”
軟榻並不寬敞,一個人睡還好,兩個人一起就有些擁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