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站了起來,從頭上拔下那尖銳的簪子,猛然起身朝著歐陽舞便撲了過去,手中的簪子直直的朝著她扎過去,口中直叫道:“賤人,把他還給我!”
剛才還一片其樂融融,程錦的突然發瘋,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李芸菲坐在座位上看著這情景唇角勾起笑意,這也是她今日帶程錦出來的目的之一,程錦現在成了瘋子,會胡亂咬人的呢,只要把她帶出來,尋給機會提點她,即可毀了歐陽舞,又可毀了她自己,這可是一石二鳥之計呢。
歐陽舞卻是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在程錦起身時便已留意,此刻眾人驚慌,她卻是不慌不忙,腳下似是踉蹌,只稍稍一閃便躲到了李芸菲身後。
李芸菲本是得意非常,卻冷不丁被歐陽舞當成了擋箭牌,一時心下發寒,想要閃躲時便見程錦已是狠狠的撲了上來,眼中極近惡毒。
“啊!”一聲淒厲的女聲想起。
賢妃娘娘看著程錦撲向歐陽舞,心中大駭,張口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嚇得幾欲要暈過去。
眾人看到程錦拿著簪子朝人撲過去,一個個都嚇傻了愣在當中,等她們回過神來,見到的確實李芸菲的臉被狠狠地劃了一道,簪子扎得很深,鮮血如注。
李芸菲彷彿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一雙眼睛驚恐地瞪大,她捂著臉淒厲的叫喊著。
這邊動靜這麼大,很快便驚動了另外一邊的皇子們,幾個侍衛快速地進來,奪過程錦手中的簪子,將發瘋的程錦押在了地上。
太后看到這邊的場面,也是嚇出一聲冷汗。
皇上猛然拍上桌案:“放肆,盡然公然傷人,給朕押到刑部去!”
歐陽舞卻才此刻盈盈站起來,臉上帶了幾分驚嚇:“皇上,舞兒對於此事有疑點。方才舞兒覺得程錦有些神志不清,口中直說著什麼把他還給我?她這麼做……想必是心中有了極大的怨恨,方才舞兒似乎是不經意看到……她的手臂上有傷呢!”
“什麼?”皇上臉色一驚,程錦畢竟程將軍之女,若是出了什麼事,總是不好說的。 李芸菲此時面上刺痛,捂著自己的臉痛得發抖,可更是被歐陽舞這句話氣得發抖!
這個賤人,為什麼總是處處針對她!可心裡忍不住地擔心起來。
皇上馬上命人將程錦的衣袖掀起,在看到程錦手上那青青紫紫的傷痕時,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的暴怒,看著李芸菲暴吼出聲:“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李芸菲一直以為程錦已經瘋了,沒想到程錦被鮮血刺激,驀然間清醒過來,再看眼前這場景,不由嚇出一聲冷汗。權衡利弊之後,程錦知道如今想要害歐陽舞是不可能的了,那麼,唯今之計就是將李這個賤女人扳倒,為自己報被虐打之仇,頓時泫然落淚:“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自錦兒嫁入四皇子府之後,姐姐一直視作錦兒為眼中釘,不僅多次責打錦兒,令錦兒吃餿臭的食物,甚至令錦兒跪在碎瓷器上,更是令錦兒喝下虎狼之藥……”
李芸菲臉色發青,尖叫:“你血口噴人!皇上,程錦已經瘋了,總是幻想著不切實際的事情,皇上,你且不能相信這個瘋子啊!”
夜非熙自然是知道程錦一直被李芸菲虐待的事情,可他不喜程錦,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居然當眾被揭發出來,若是處理不好,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這般想著,便猛的起身,直直的朝李芸菲走去,狠狠地朝著那完好的一邊臉扇了一個巴掌,李芸菲直被打的跌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著夜非熙。
夜非熙卻似是痛心疾首道:“你這毒婦,你居然爭風吃醋,如此虐待錦兒,看本王不收拾你!”
“非熙……”他分明是知道的啊,只是她的話還未落,夜非熙又甩了她一個巴掌,“果然是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