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急召。”
夜重華這幾日為漠北的事煩憂,睡眠不太好,一聽到敲門聲便已警醒了來,聽見這話便拿了外衫,套了便出了被窩。
歐陽舞迷濛著雙眼,半睡半醒之間,不由自主地拉著夜重華的袖子,有些擔心的問道:“有什麼事麼?”
夜重華回頭,安撫的笑了笑,道:“無事,你繼續睡,我去去就回。”
說著低下身子,將歐陽舞身上的被子仔細的捻好,便轉身出了門去。
聽著關門聲,身旁暖爐般的懷抱不在了,歐陽舞頓時清醒了不少,有些空空落落的。
今夜特別地黑,睜著眼睛卻是什麼都看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連帶著幾乎沒有什麼睡意。
歐陽舞醒了大半會,又朦朧地睡了過去,直到天開始朦朦泛亮,才傳來了開門聲,夾雜著一股冷氣。
高大的身影進來後,很快地將門關上,重新添了些炭,褪去一身溼氣的外袍。
做完這一切,夜重華才躡手躡腳地鑽進被窩來。
躺下時才發現歐陽舞雙眼睜開,有些歉意地摸了摸她的臉,道:“將你吵醒了?”
歐陽舞側過身子,靠著微微的光就看到他的眉頭緊皺著,忍不住伸出手來撫平他的眉頭:“怎麼了?”
這半夜急召,歐陽舞已是隱約猜到是什麼事。
果然,夜重華猶豫了下,便開口道:“三年前我曾與漠北一戰,漠北士兵不堪,被我軍逼退,如今倒是又捲土重來了,更是無惡不作,想必要又要打一場戰了。”
歐陽舞聽著,心裡已是明瞭。她遲疑著道:“那,你要上戰場嗎?”
夜重華低頭看著歐陽舞臉上略略含著的愁容,不由的伸手攬了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部,小聲說道:“你且放心,暫時還不用,趙將軍不是廢物。”
歐陽舞心中暗暗希望著這場戰事能夠儘早結束,最好能夠不打這場戰,無論如何對那邊的百姓都是有影響得。
只是心裡仍舊莫名地不安,她總覺得這件事,怕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只是誰也想不到的是——
西陵國軍事向來強大,這次竟然被漠北的遊民打得節節敗退,甚至死傷嚴重。
七日後,兵敗訊息傳來,朝廷喧譁,皇上震怒。
誰也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
敗仗訊息傳來的當日,皇上便急召了各位軍機重臣還有夜重華,夜非卿等皇子,決議的最後結果,自是有西陵戰神之稱的夜重華親自出戰。
歐陽舞並不意外,夜重華的戰神之名並不是浪得虛名,如今國家戰事需要,他必要披上盔甲,殺敵上陣。
夜重華素來有戰神只美名,不過打戰畢竟是件極其危險的事。
歐陽舞心裡除了不捨便是有些惶恐不安,縱然夜重華是西陵的戰神,可在這古時候,打戰是如此殘酷,都是拿命去拼的,任何的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夜重華這些日子都在宮中嗎,歐陽舞心緒不寧,更是睡不好。
好不容易打了個盹,卻是被噩夢驚醒,夢中一片荒蕪草地上,夜重華被箭刺傷,一身的血跡,驚恐異常。
夢中的歐陽舞,尖叫出聲,聲音卻堵在嗓子口,怎麼也叫不出來,只是眼淚拼命往下掉。
夜重華剛回來,突然間歐陽舞睡得極不安穩,手不停地揮舞著,張著嘴想要叫什麼,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空出一隻手來拍了拍她的臉:“舞兒怎麼了?做噩夢了?”
歐陽舞睜開眼睛,看到夜重華安然無恙地坐在床頭,一張俊美的臉龐上帶著濃濃的關切,心中竟湧現起一絲想哭的衝動。
她都搞不清楚是不是懷孕之後,人越發感性了。
她緊緊地抓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