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讓人敬佩的緊。”
“聽說還與北漠的魏大人談判,要了十座城池!”
“寧王還真是有眼光,當初用六座城池迎娶啊!”
這話剛落,便有人應和:“是啊是啊,聽說寧王受了重傷,若不是寧王妃趕到……”
“我還聽說啊,之前寧王昏迷不行,孫公公瞎指揮死了不少人呢,要不是寧王妃獻計獻策,還指不定結果如何呢!寧王妃真不愧是巾幗英雄啊!”
“說起來這個孫公公啊突然失蹤,是不是冤魂索命啊……”
歐陽舞聽到孫公公三個字,只覺得腦袋咔嚓了一聲,她自從將孫公公打暈了綁到空間裡之後,就將他忘記了……忘記了……
如今怎麼處置這個人,還是等會兒問問重華的意思。
有人奉承著,自然也是有人不服的,或者說是不屑的。與歐陽舞相背而坐的一個夫人,便有些尖酸刻薄,語露譏諷:“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罷了,哪兒來那麼大的能耐。只怕是瞎貓遇見死耗子,運氣罷了。”
她並沒有點名道姓,大家卻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話一出,一些歐陽舞懷中嫉妒之心的人頓時似是尋到了知音,口無遮攔起來:“就是,只怕是吹出來的呢。”
“你說,行軍打戰那是男人乾的事,女人沒事瞎攙和什麼?”
“女人要做的就是相夫教子,該不是沒學過女戒?”
歐陽舞來自東晉,卻被夜重華以六座城池求娶。自是有好些人看不過眼,想趁機打擊一下歐陽舞。
一時之間各色聲音都有,歐陽舞聽著背後傳來的這明顯含著譏諷的議論聲。心中並無生氣,她向來豁達,這些嘴碎的女人好不容易找了點樂子,她又何必介意?
她依舊與公主們說笑著,臉上淡淡含笑。
歐陽舞不在意,別人卻未必。
夜虞飛面色一沉,涼涼地笑了一聲:“崔夫人,本公主倒是想請教一下,女戒裡講了些什麼?”
崔夫人便是剛剛語出嘲諷的那位夫人,聞言一轉頭,見問話的是夜虞飛,她的杏眼中帶著濃濃的犀利之色,一時間她面色突變。
剛才她只是逞口舌之快,忘了這位西陵的大公主,自及荓後便帶軍打戰,甚至有自己的一隻隊伍,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夜虞飛面色冰冷,直直的盯著崔夫人。
崔夫人只覺面上虛汗直冒,抬手拭了拭,才顫抖著開口道:“公主誤會了,臣婦只是……只是想說,寧王妃懷著身孕,不該這般辛苦奔波。”
說完乾笑兩聲,臉上盡是討好之色。
夜虞飛冷哼一聲,話語尖銳:“那些只貪圖享受富貴,男人在外面拼死卻全然不顧的女子,才應該多去看看女戒,知道什麼才叫相夫教子。”
說完便再不看崔夫人一眼,似是多看一眼都不屑。
崔夫人面色一白,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剛才附和她的幾位夫人也是啞口無言,只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再不多言一句。
一時間整個廳內寂靜了下來。
安陽王妃一向溫和,對剛才的事情也是頗有微詞,這些夫人擺明是衝著歐陽舞來的。歐陽舞是她見過的最和她心意的女子,豈容她們如此作踐。
接著夜虞飛的話,繼續道:“誰說女子不如男,女中也有真豪傑!比如咱們的大公主,現在又多了個舞兒。”
安陽王妃向來溫和,現在說了這兩句話頗帶了幾分嚴厲,這便表明了她的立場,她,絕對支援歐陽舞。
崔夫人都有些坐不住了,訕訕地低下頭,再不敢多說一句。
歐陽舞眼角含笑,心裡有些感動,道:“謝謝嬸母誇獎,舞兒沒有您說得那麼好,也沒有大公主的魄力,只是一時心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