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啊,終於要發生在我身上了……,定睛一看,竟是隔壁鐵鋪的鐵匠大頭,我頓時大喜!大頭生的濃眉橫飛目似銅鈴一副兇惡模樣,特別是他那大大的塊頭和滿身結實的肌肉只要往那一站人家便有了畏懼之心,在小鎮裡他是出了名的煞神,小孩見了他都掉頭跑。
大頭脾氣甚為火爆卻十分孝順年邁的老母,只要是他娘叫他做的事,即便是殺人放火他也會二話不說的去做。只見他橫眉怒眼地走過來,將我一把拉到他身後,凶神惡煞地說,“夜大夫不可以跟你們走,她走了,誰來給我娘看病?”
那幾人一聽,臉色立即沉了下去,正欲發作,方才去買馬車的那個人拉著車輛拔開人群朝這邊行了過來,“齊大人,馬車來了。”
‘齊大人’看了看馬車,滿意的‘恩’了聲,提起衣角就準備上車,“把她也帶上來。”
“是。”恭敬地點頭,那侍衛伸手就要來拉我,大頭大怒,掄起一拳便揍了過去,“我娘說了,我們鎮上就她一個大夫了,她不能走。”
此話一說,看熱鬧的鄉親也站出來紛紛擋在我面前,贊同道,“對啊!夜大夫不能被你們帶走。”
“就是!你們憑什麼隨便抓人?”
我感激地看著幫我說話的街坊們,心下大為感嘆當真是遠親不如近鄰啊!
‘齊大人’笑**地回過身來,呵呵呵呵地一陣怪笑,從腰間取出一個腰牌來,舉高,緩慢開口:“本大人乃朝廷節度史,奉命前往邊關查探軍情,軍中傳話營中急缺軍醫,現在本官就徵用你為軍醫。”
我一聽,忙推開大頭掙扎著湊上前仔細端詳,那腰牌上刻有節度史三字,背面是鄴國朝廷的專用圖紋,的確是為朝廷宦官所有。
腦中略一思付,我變臉色如天邊浮雲,恐慌之色瞬間褪去,我故作為難地搖了搖頭,正義昂然地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既是軍中需要,那我也只好隨你們去了。”抬頭我對‘齊大人’語態恭敬地道,“還請大人容許民婦回家收拾收拾,與家人交待一聲再上路。”
雖敲不定他此舉到底意欲何為,不過既然能入軍營那我便正好順水推舟。
沒想到那廝竟衣袖一甩,轉身進了馬車,拒絕得乾脆利落,“不必,我自會派人通知你的家人,至於衣食藥物,軍營都有。”
“且慢!”我擰眉,怒道,“鎮上就只有我一個大夫,還有許多病患仍在我店裡抓藥治病,我怎可這般不負責任的揚長而去?如此我怎對得起醫者這以仁為本之名?”
此話我說得那叫一個大仁大義,連鄉親們都為之動容。
說罷,我也不管他們是否同意,徑自疾步往家走,那侍衛本想攔住我卻被大頭擋下。
‘齊大人’不甚在意的往外瞄了一眼,朝下屬使了個眼色,兩個侍衛立即追上我緊隨在身後跟蹤而來。
我頭也不回地一路急跑,才進門便看見迦迦焦急的坐在門口向外張望,見到我,她忙迎上來,“你們都去哪裡了?我起床後見家裡一個人都沒在,藥鋪又有病人……”突然收聲,迦迦詫異的往我身後看去,感到來人不善,蹙眉問,“他們是誰?”
我拉起迦迦走到藥架處,低聲急道,“我有些事要處理,等下小粽子回來,你們就跟後院裡那兩個病人一同上路去迦落島找蕭若寒……”
迦迦急急打斷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決然道,“你別問這麼多了,我遲些會去迦落島跟你們會合,到時我會原原本本解釋給你聽的。”本想將手腕上的銀鈴交給昨夜那二人作為求醫的信物,現下有小粽子陪同倒是省了,蕭若寒本就不是多事之人,迦迦失憶他定會盡全力為迦迦調理身子,卻不會多言半句,而小粽子對迦迦本就瞭解不多,我又特別囑咐過,自是不需擔心我的謊言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