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說道:“這秦長風當是發現那些禁制加強了,這是過來問詢了,卻是要安撫一番,他豈知此時形式已變,我宗已經賭上了宗門存亡在張不冬身上了,怎才會讓你這般容易就得了機緣,宗主你認為我這般處置可好。”
虛空之中,又是閃過幾道字跡:我將沉眠,宗內之事,全由你來決斷,我這次沒有按著之前決定一般,先重傳承後議飛昇,也不知會不會釀成大禍。
福地之靈雖然只看到這些字,並沒見到自家宗主的神情,不過卻能感覺到其中對宗門前程的深深擔憂,所以它有些動容的道:
“宗主不必多慮,我宗修士從未後悔追隨你挑戰天威,諸天萬界,總需要人帶頭去超脫。況且現在雖然選了那張不冬做傳承弟子,但是他尚且年幼,離飛昇還有不知幾百年歲月,足夠我們做好準備,而且那個小子也不是愚笨之人,是有大氣運加身的。我覺得宗主這一次賭的對,這般氣魄,才是我記憶之中的宗主。”
虛空之中又閃過兩個大字:但願如此。
最後,便歸於沉寂。
福地之靈凝視虛空,它知道宗主這次不會回應他了,是真的陷入沉眠了,恐怕不出大事,就只等張不冬修為有大突破才會再次出現吧!
悠悠思緒全化作一聲呢喃:“罷了,我也出去見見那御獸宗掌門吧!”
此時秦長風三人依舊站在石像精舍正前,距離秦長風呼喚福地之靈已經過去盞茶時間。
不過秦長風倒是並未心急,他也不知這福地之靈的石像,究竟還能不能如玉簡記載一般運轉。
論養氣功夫身為御獸宗掌門的他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心下並不如何焦急,但是寧採兒和楚香兒不由有些著急。
率先出口的,自然是性子更為跳脫的寧採兒,以楚香兒的性子,即使是等的急了,也多半是一言不發,默默陪著等下去。
“掌門師傅,這個石像是不是壞了。”
秦長風頷首道:“再等等,若是還不出現,那我帶著你們二人去入口處尋了福地之靈石像問詢就是。”
話音未落,福地之靈的石像卻是起了變化,三人定睛看去,卻見石像已經變得靈動,好似還聽到寧彩兒說自己壞了的話,有些惱怒的道:“誰說我壞了!乾元大陣再如何衰敗,我也是與之同存,永遠不朽的,只是由於靈氣不足,趕來這裡需要一些時間罷了,要是過去我瞬間就可降臨在乾元福地的每個角落。”
這般說法,倒是與秦長風的猜測對上號了。秦長風不疑有他,再次一拱手,接著便問起了自己想要問的事情:“前輩,不知為何我怎麼感覺這宗內禁制強盛了許多,之前我金丹修為能夠破解的禁制,此時不知為何撼動不得。”
福地之靈早知道秦長風有此一問,心中早有應對之法,所以毫不遲疑的答道:“自然是你等所獲得的機緣達到了本次福地開啟所能給予的上限,所以才加以限制,是在告訴你們,差不多該出去了。”
“出去?”
“是的,出去。我之前已經講明想要長久的利用乾元福地,就要有所節制。”福地之靈點頭道。
其實如果按照本來的計劃,乾元宗是以找到合適的傳承弟子為主,把找傳承弟子當做一件長久的事情來做。
所以理應是開放更多機緣,更多處所,來吸引更多優秀的御獸宗弟子進來,供福地之靈選擇。
可是張不冬的出現卻是打亂了這個計劃,現在乾元宗已經把賭注壓在了張不冬的身上,那麼就沒必要損耗過多的機緣來尋找傳承弟子了,反而在張不冬正式成長起來之前,要更加節省一些,這樣將來建宗渡劫都會簡單一些。
此時依舊履行合約,一來是保護張不冬,二來是真的挑選一些好苗子,將來以供張不冬驅使,但是目的不同,乾元宗想要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