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個男人在清王的身邊,他相信萬事都不成問題。可這會兒心一放下,睏意和疲憊便突襲而來,以至於到了今早豔陽高照的時候,他還沒有醒來。
師叔公……師叔公……
子童醒來了,嘴裡喃喃自語。
師叔公……他大聲一叫,人仰了起來。
什麼?
朦朧中聽到子童的叫聲,雲閒以為是清風回來了,趕忙睜開眼睛,卻發現是這小子在做夢:“你嚷什麼?”好笑的看著子童。
“我好久沒見是師叔公了,心裡念著呢。”子童嘟起了嘴巴,垮下了臉。
昨晚才來看過你呢。雲閒在心裡想,不過他不準備告訴子童。總覺得清風在對著子童時,和對著他們是不同的,對著子童時,清風帶著寵溺的溫柔,而對著他們時,他依舊維持著淡淡的笑容,卻是猶如隔著萬水千山。
光是這一點,雲閒就該把子童給怨上了。
“師兄……師兄……。”雲閒的遊神讓雲悟覺得很是意外,一向謹慎的師兄怎會有?而且方才子童喊著那人時,師兄臉上的神情說明了……猛地,雲悟睜大了眼睛,“師兄,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因為近來傷勢雖痊癒,但是功力尚未恢復,所以夜晚睡著的時候靈敏度也隨之消減了,再加上之前第二書進來的時候曾在空氣裡動了手腳,所以雲悟的能力沒有得到應有的發揮。
雲閒靠近雲悟的身邊坐了下來,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樓玉晟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特意要瞞著樓玉晟的意思,而是直覺的認為這人是可以信任的。
“昨晚清……師叔來過。”
什麼?雲悟一陣驚訝:“他……他怎會?”那般尊貴無雙的人,怎會來了這裡?
“是那高貴之人陪著一起來的。”
至於那高貴之人是誰,他們心知肚明。
“當真?”雲悟還是有種在雲層了飄蕩的感覺,不過很快,他進入了狀態,“他可曾吩咐了什麼?還有那封信,他可曾言明?”
提到信,雲閒難得灑落的神情又警備了起來:“他說,那日下山的時候,他曾在山腳下遇見一人,那人像極了……。”像極了誰,雲閒沒說,可是雲悟明白。
砰……雲悟一拳打在牆壁上,饒是銅牆鐵壁,也裂開了些,更何況只是泥強。
“雲悟。”雲閒大喊一聲,示意雲悟要冷靜。
雲悟沉痛的閉上眼:“師兄我不信,我不信雲暉會變。”那個性格耿直,意氣煥發的雲暉,怎麼會屈服於奸佞之輩?逸紫觀上頂藍天,朗朗乾坤之下,他更加不相信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會不分正邪。
對於這件事,雲閒倒是看得很開:“這個世界上,萬事無絕對。”
外面的腳步聲近了,心知是午飯的時間到了,雲閒便也不再開口。今日的飯菜及好,子童吃的滿桌子是飯。
雲閒不經意的抬頭,看著那邊的地上,樓玉晟並沒有動過飯餐,他依舊如昨晚回來般,躺在木床上。雲閒猶豫了一下,他起身,來到兩個牢房相隔的木柱子邊:“樓閣主。”
樓玉晟沒有反應,還是靜靜的躺著。
“樓閣主……樓閣主……。”雲閒重重的拍了幾下木柱,期間運了幾分內力,深入泥土的木柱子都晃動了起來,可是樓玉晟還是沒有回應。
“師兄,這人的氣息很薄弱。”雲悟蹙眉。
雲閒靜了下來,發現雲悟說的不假,方才他掛心樓玉晟而沒有感應到。但是樓玉晟這是做什麼?之前故意被關進來的事情,雲閒已經覺得有些蹊蹺,可是想不明白,然現在的樓玉晟渾身籠罩著死氣沉沉的壓抑感。他昨晚出去的時候,定是出事了。
是誰能將這個飄逸的男人傷的這麼深?雲閒還當真好奇了。沉思期間,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