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手術了,我不能不顧及病人的心情!但是我沒想到他們家把狗看得比人重,連牽引繩都不栓,所以我才叫人把狗趕緊攆出去的!”霍正道出原委。
“這麼寸就能讓你回來複診這天遇上,你上輩子是不是吃了太多狗肉了!”林森打趣道。
“白給我我都不吃,看著就沒胃口!”張香氣不打一處來地說。
“那行,一會兒找點有胃口的給你壓壓驚,剛才醫生說,肋骨癒合得還算理想,可以回家了!”林森安慰道。
“好啊!謝謝的你的信石粉,真心不好喝,還好你家不是中醫診所!”張香說著把杯子還給霍正手裡,就慢慢起身。
“回見吧,霍醫生!”林森說完就扶著張香走向停車場。
其實林森知道,張香遇到事情看上去總是咋著膀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事實上張香非常非常怕狗,只要是狗,張香就嚇得臉色蒼白、手腳冰涼。張香本來是不應該這樣怕狗的,這還都拜張香和林森小時候第一次搬進樓房住在樓上的鄰居所賜,他家養了一隻從頭到尾都半黑半白的狐狸狗菁菁,因為那家有兩個兒子卻沒有女兒,所以把那隻公狗菁菁當作女兒來養,並秉持著“窮養兒富養女”的神經貫徹始終,所以菁菁的衣食起居都講究得不像狗了!其實那隻狗到底是什麼品種大家都不是很認得,整個面部有點像狼狗般前凸狀猙獰的口鼻,可是那狗的長相著實是半黑半白的陰陽臉,林森每次見到那隻狗都會不自覺的聯想到地下工作者黑白無常。那狗其實不是很大,也就到小孩膝蓋的高度,可是吠聲卻異常驚悚、尖銳,不管是在門窗緊閉的家裡還是在家屬區的廊亭裡都能聽到那狗的吠聲,穿透力極強,而且那隻狗的個性更是奇葩,是一種把自己凌駕於全世界之上的高度,就看那個一半黑毛一半白毛的花尾巴總是高高的彎曲翹起,走路左搖右擺的,看誰不順眼就一通狂叫,把人吠走,若是沒有把人嚇走就是瞬間衝上去一通狂咬,而且那狗有個特性,它只攻擊女性,看到男人都乖順地不叫不鬧,可是面對女性就立馬變了一副樣子,總是亂吠嚇人,還無端攻擊。那家狗主人更是奇葩中的奇葩,每次自家的狗咬了人,不說負責、不說賠償,還一副自己的狗受了委屈、咬了你費了牙的樣子,總是責怪說被咬的人是挑逗了它才會被它咬傷,在整個家屬區裡常常因為狗和人產生矛盾。張香和林森因為和他家同樓,所以見到那隻狗的機率異常的高,那家人就住在張香家樓上,張香在家時不光常能聽到菁菁的驚悚叫聲,就連它爪子撓過地面的聲音都躲不過,而且最無恥的是,其實那隻狗根本不聽主人的話,每次它咬人的時候,主人叫停菁菁都充耳不聞的,可是那家人還成天把狗放出來,連個狗鏈都不栓,更無恥的是那狗不知是不識數還是天生是豬腦,每次等主人回家的時候不是趴在它自家的門口,而是趴在它家樓下張香家的門口等,常常嚇得張香不敢回家,又因為當時一個樓的大人小孩都被菁菁騷擾得很不悅,家家的女孩子都很害怕,所以多次和他家溝通給狗拴上狗鏈,可是依然無果。每次菁菁一離開家門就像離弦的箭一樣亂衝。當年流行養狗,所以整個家屬區裡的狗很多,這個菁菁雖然是被當作女兒養,可是依然是個公狗,總是勾搭家屬區裡其他的母狗狗,很多狗不願和它好,就常常導致菁菁看見人家兩隻狗相好就衝過去一通亂咬,所以這家人關於菁菁的問題不光是它咬人,還有它總是和別家的狗亂掐架,問題是它總是打輸,所以這回不是別家找他家算帳,而是菁菁的媽媽去別家鬧,上去幫著菁菁打別家的狗狗,所以這家狗和人經常熱鬧不斷。張香和林森家整棟樓的人都十分討厭菁菁,可是在張香從四歲的時候到十四歲的十年間,菁菁一直□□地在整個家屬區我行我素,這十年裡,很多人朝它扔過石頭,還丟過有滅鼠強的包子,都沒能令它殞命,因為菁菁不吃包子,只吃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