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6部分

妒。命運真是和自己開了個大大的玩笑,這樣古靈精怪的可愛女子,為何不能早早相識呢?眾裡尋她呀!

霍正對張香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姑射神人這麼個成語躍然紙上,一次大雪還在下的白雪皚皚的世界裡,張香獨自一個人穿著一件長款白色羽絨服站在一座被白雪覆蓋的假山和幾棵梧桐樹下仰頭看雪,黑色中長髮那樣隨意地垂在肩頭,隨著掉下的雪花伴著風搖曳著,與腳下的黑皮靴交相輝映,一片被白雪虛蓋的背景下,一個長髮女孩仰天看著雪花飄落在她臉上的樣子彷彿像一幅畫一樣的恬靜,虛幻的不像真實在眼前,令人炫目出神,當時坐在車裡的霍正以為是自己又一次出現幻覺了。

後來張香入院以後,霍正有一次看到過張香一個人在醫院的花園裡對著一棵非洲茉莉發呆,想起第二次見張香也是看著雪天對樹發呆的她,現在看來和當時一樣的怦然心動,漸漸地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對張香這麼著迷和如此放不下。

第178章 去病抽絲篇三節

因為這是和自己有著一樣傷痛的女人,她也曾經從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中一夜驚醒過,也曾經歷經過親人被分開的痛苦,獨立著生活,也一樣一直沒見過父親,整整十年的生離!霍正7歲出國三年後母親就因病去世了,也就是從霍正十歲時開始霍霆暄把妻子臨終前備好的信件和照片父兼母職地按時郵寄給在美國一無所知的兒子,在千禧年霍正20歲回國之後霍霆暄再也無法隱瞞霍正母親病逝的訊息到今天的這整整十年裡,霍正都沉浸在永遠也見不到、聽不到母親的痛苦和遮蔽父親的沮喪裡了,但是也好過張香對張久明的杳無音訊,畢竟還有過去的十三年來母親的親筆信和相片曾雪片般如期而至的撫慰,可以想象張香這十年父親的人間蒸發般的生離和自己從矇蔽中知曉一切痛苦不相上下,所幸還沒有像自己這般經歷死別,但是傷痛都是不可丈量的。

出了觀察病房的霍正跟等在門口的林森及時通訊息,林森雖然只在張香去觀察病房的路上隔著窗戶見過張香一面,但是張香當時對自己的笑容還依然在眼前清晰可見,通知了家裡爸媽張香手術平安的訊息後,兩家的警報算是解除了,林森還把霍正拍的照片拿給爸媽看,總算是讓四老都能睡個安穩覺了,守在觀察病房門口的林森一直坐等在門口的椅子上,夜裡的醫院靜得詭異,看著怎麼勸著都不走的林森,霍正也坐下消消連著上三臺手術的疲累。

“我有個事情一直不太明白?我總是看見張香一個人在公園或者花壇邊看著一棵樹挺挺地站著!是因為你姓林麼?所以她喜歡樹?”霍正納悶地問。

“不光因為我是林,她自己也是樹啊!”林森解釋說。

“也?”霍正不解。

“Cinnamomum Camphora!香樟樹!”林森解釋說。

“這是她名字的由來麼?”霍正猜測問。

“不,是我給她取的!至於張爸和田媽起名叫香,估計是因為她小時候總是白白嫩嫩地像小麵包一樣香噴噴的吧!”林森談笑說。

“呵呵,不管是怎麼取的,都是很適合她的名字,毫無違和感!”霍正贊說。

“是啊,所以她一看到樹就覺得是同類,可以交流,呵呵!而且小時候不是有那種童話故事是可以對著樹訴說心裡話的嗎!樹裡面就有一個很大很深的樹洞可以隱形替你藏起來永遠不讓別人知道麼?對她來說那就是一個很安全的密閉空間一樣可以暢所欲言的所在!”林森道出原委說。

“她有那麼多話不想和別人說麼?”霍正想起快人快語的張香說。

“張香的直腸子從小就在田媽‘話要反覆掂量後再說出口’中給繫上了腰帶,跟我們是可以不假思索,可是跟別人卻不能什麼話都說的她終究還是憋悶的吧!誰不是一邊受傷一邊長大的,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