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安抱著鬱九九的手臂沒有鬆開，抬頭看著她，“又又，我們結婚吧。”

低頭看著雲長安的雙眼，她看得到他的認真，也承認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有波動，可是理智告訴她，對他不能再心軟更多，現在就是極限了，她還沒有決定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她怕了。

“我不想成為第二個季天冉。”

到手的人給失去了。

“你從來就不是第二季天冉。”反而是季天冉，在有一個雲長安之後，竟然成了第二個雲長安，他看到了當年雲長安給自己的傷害，卻又在他們要結婚的時候犯下錯誤，他對她口口聲聲的珍惜到底算什麼？

“又又。”

“四年前你若是對我說這句話，不管你要面對什麼，我都會義無反顧的跟你在一起。長安，有些話在當時不講，時過境遷之後，說出來可能沒有意義了。”

“怎麼會沒有意義。現在我們都是自由的人，只要你願意，我們明天就能去登記。”

鬱九九搖頭，“我不願意。”

“那我再給你一點時間。”

鬱九九道，“你現在確實應該給我時間，不整理好，我怎麼去洗澡睡覺。”

鬱九九整理的時候，雲長安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他知道自己著急了，可過去四年了，如果當初沒有因為那件事離開她，現在他們起碼結婚三年了，孩子都有兩歲了吧。他不想再耽誤更多的時間在無謂的糾纏上，他想要的人，揣在自己的窩裡才會安心。

鬱九九嘴裡雖然沒說，可是發現了，在雲長安的衣服裡，自己當年給他的買的衣服都在裡面，每一件都還嶄新的，看得出他之前應該沒怎麼穿。他的心，她感覺得到，也曉得自己現在對他，已經有死心再復活的勢頭，她不想自欺欺人，在手術室裡剪開他的襯衫看到他戴著他們的對戒，還有他對自己的堅持，她也明白，換了別的男人，未必比他更好。當年的季天冉不是信誓旦旦麼，可還不是最後用欺騙收場了他們的婚姻，換張三李四就真的能幸福嗎？

只是，就算她最後願意和他重新開始，她的父母也不會同意。媽媽的態度很明確，爸爸雖然沒有說話，可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他對雲長安也保留意見，對於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她的家人對他不會那麼容易再接受。爸媽就已經是這樣了，還一個鬱溯溪，當年他就不怎麼喜歡他，現在……

暗暗的，鬱九九嘆氣一記，想找個相愛的人結婚怎麼就那麼難呢？

*

搬到君園之後，鬱九九把村花房子的鑰匙和車還給了她，讓司機每天到君園來接自己，過了半個月的安靜日子。

週六時，鬱九九自己開車陪雲長安到a博去檢查手臂，上個星期過來的時候，他的主治醫師就說了，如果恢復的好，這周可以把他手臂上的夾板取下來了，還有他手臂裡面那顆後來打入的鋼釘也能取出來。

鬱九九在雲長安檢查完之後，問他的主治醫師，“一定要取嗎？”

“最好是取出來。他之前裡面有兩顆非常細的鋼釘，那種是可以終生不取的，但是後來我們給他打入的，只是輔助固定他的骨骼癒合，現在恢復的情況很好，取出來對他以後來說，更好些。”

“好吧，麻煩你了。”

“鬱小姐你太客氣了。”

雲長安在手術室裡取鋼釘的時候，鬱九九去洗手間，路過護士臺的時候，偶然聽到季天冉和趙蕊菡的名字。

“……不知道什麼眼光，居然會選她。”

“是啊，怎麼比，都比不上鬱小姐吧，季天冉的腦子裡進水了嗎？”

“高富帥的男人是我們不懂的一類人，別說了。”

鬱九九放慢了腳步，難道季天冉和趙蕊菡的事還沒有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