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本想先跟對方交涉和談,但後來發現陳家雖表面上一片穩定祥和,但是私下卻分成兩派,鬥爭波濤洶湧,而出來說話的人實際上卻無法操縱陳家黑道里的事情。
後來調查發現,暗中操縱其中一脈的人就是陳氏的私生子,陳炎彬。他明面上的身份只是陳氏白道上一個集團的經理,業績平平,就像任何一個明知沒有出路只好混吃等死的私生二世祖。但是他暗中的人脈吞噬操控了當時陳氏超過57%的股份——特別是黑道。
這是個很明顯的訊號:他是故意侵佔我們的地盤,因為陳家人不知道他手中那一部分黑道生意的發展,而因為他做的手腳留下的證據指向,陳氏卻擔當著被我們懷疑和攻擊的目標。他想引得我們兩相鬥爭,藉著我們的手毀掉陳氏,然後藉由鬥爭削弱我們的力量,而藉著這個時間差和地方差,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在抓緊時間藉助我們和陳家的資源進行擴張,直到強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破殼而出自成體系了。到時候,我們和陳氏都將拿他毫無辦法。
那麼,這就不是一個能不能談的問題了。我們必須在他發展到獨立出來之前就幹掉他,不然,日後就將是一個絕大的威脅。
正好他白道上的一個生意開發了一個專案,我換了身份藉機接近他,由我們操縱的公司獲得了那個專案。然後藉由此專案,我們和陳氏集團有了接觸和聯絡,慢慢開始滲透和侵佔陳氏公司。當時黑道上我們正和他鬧得不可開交,引開了他大部分注意力。而且他對陳氏也很不上心,我們在侵佔過程中發現他很早就開始轉移陳氏的資源另開公司,估計是想另起爐灶,藉著陳氏的資源整垮陳氏。
當時我和他的接觸是最多的,因為陳氏能和我們和平發展到今天,有一些陳氏的東西是我們需要的,因為這些東西我們才會放任陳氏在一定範圍內發展。但是那些東西好像後來都被陳炎彬搞到了資料從而轉移到了他的手下。所以為了獲得那些資料,我也算對他多有關心照顧之意,來獲得他的好感。但是我明白對陳炎彬而言能上床的女人都是不能進辦公室的,也沒想過用任何這樣的方法去獲得資料。
後來……他還是發現了這些問題,我們以這個公司為角逐點拉開爭奪戰,但是想必他一早就明白和我們硬碰硬是很吃虧的,提早轉移了大部分資料,然後銷燬了一切痕跡。這樣我們要的東西都在陳炎彬的腦子裡了。他以此為擋箭牌,收縮力量試圖最後一搏。
如果我們交出了這個公司的大部分控股權,他透過這個公司的地下渠道就會恢復工作,屆時對他的掌控將更加不受控制。
所以,他抓了你,想逼我鬆口。
至於換衣服,的確是他要求的。水手服是因為貼身且布料簡單,容易發現我是否攜帶武器或者別的電子裝置。而且……有侮辱的意思。”
迎上了夏書瑤探詢的目光,柳安雅嘆口氣:“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感情是怎樣的……但是在事情暴露前,他的確有在追求我。所以,當他得知我的身份,他……恩……總之我們的關係很糟糕。”
輕輕轉過頭去,柳安雅神色有些暗淡:“畢竟我也算是想利用感情獲得他的信任吧,而對他而言玩弄他的感情是最糟糕的事情,那時他知道我的身份的時候……很憤怒,對我說了很多很難聽的話,類似於‘戲子無情,X子無義’之類的。這次的水手服,大概也暗示著這一點吧。”
看著夏書瑤皺著眉頭,略微有些不解的樣子,柳安雅深吸一口氣,緩緩說:“水手服雖然能穿的場合比較多,用途也很廣,國內也常有cosplay來穿,但是,在日本文化上,被人要求而換上水手服的人,職業——多是□□人員,而且大多是沒有固定場所和客戶,最底層的那種。他——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吧。”
夏書瑤聽後,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暴虐的狠戾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