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剛出大帳,陶應臉上的惺忪睡意也立即一掃而空,半閉半睜的三角眼中也射出兩道陰狠光芒,低聲冷笑道:“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這麼高超的技術動作,也是你大耳賊在我面前玩得轉的?在我面前既然當了婊子,那就得把婊子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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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乾擅長外交,在軍事和權謀方面都是一塌糊塗,劉皇叔在軍事上平平常常,權謀上卻是天縱奇才,所以當孫乾把陶應的話原封不動的帶到劉皇叔面前後,劉皇叔欣喜於陶應的條件意外寬鬆之餘,然後又迅速冷靜下來,開始用心盤算一個重要問題——素來以奸詐狠毒著稱的陶應偽君子,憑什麼如此厚待自軍?還一點保證都不要的就這麼厚待自己?
或許是庸人自擾,絞盡腦汁的盤算了許久後,劉皇叔猛然考慮到了一個可能,身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心裡也頓時驚叫起來,“壽春城下!我怎麼忘了壽春城下這個死地!陶應小賊如果鐵了心要我的命,他根本不需要讓我渡過肥水送死,只要他過了肥水,在壽春城下照樣可以讓我死無葬身之地!袁術匹夫原本就沒信任過我,現在我拒絕出兵救援陰陵,又已經大大開罪了,陶應小賊兵臨城下的時候,袁術匹夫又怎麼可能讓我退回壽春城內?又怎麼可能不笑呵呵的看著陶應小賊把我殺光宰絕?!”
猛然想到壽春城下這個可能存在的死地,再仔細研究了一般周邊地形。在戰場上逃命經驗豐富的劉皇叔難免更是心驚膽戰,因為壽春城下這個戰場確實遠比肥水東岸更加危險,北面是被徐州水師逐漸蠶食控制的滔滔淮水,南面是一望無際的芍陂大湖,西面則是比肥水流量更大的洩水大河,實際上比肥水更難渡過,唯一的可靠據守地壽春城。又被小袁三公的嫡系軍隊牢牢控制,自己的隊伍不要說是駐紮進城了,就是靠近都難!
“主公。”恰在此事。劉備軍的哨探官得到衛士允許進了大帳,向劉皇叔單膝跪下奏報道:“啟稟主公,小人麾下的一支斥候隊伍。昨夜巡視淮河期間,發現有十餘條不明身份的快船隊伍乘夜逆流而上,往穎水方向去了,疑是商船,但船隻既輕且快,又不太象是載貨商船,隊率為謹慎起見向小人報告,小人也擔心其中有謀,故來稟奏主公,請主公定奪。”
“往穎水方向去?是往洩水河口去的才對吧?一群蠢貨!”劉皇叔臉色鐵青。馬上就拍著案几向哨探官吼道:“快,馬上派人到芍陂湖,詳細探察那裡究竟多了多少不明身份的船隻!再到義城碼頭,仔細探察那裡的徐州水師,究竟少了多少快船!”
哨探官被劉皇叔的態度嚇了一跳。趕緊連聲唱諾,起身飛快出帳下去安排,不料這哨探官剛走到大帳門口時,劉皇叔卻又叫住了他。稍再猶豫後,劉皇叔補充道:“這些船隻是否敵人所派,目前尚不明確。為了避免動搖軍心,此事必須保密,暗地裡探察,不可讓我軍士卒過多知曉——尤其不能讓我們的盟友淮南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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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陰陵城外,在基本摧毀了陰陵城東西北三門城牆的牆上建築後,經不住眾將的攻城請戰要求,同時也為了試探一下陰陵城的防禦力度,原本打算再緩一緩再發起攻城戰事的陶應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派出了大約一萬兩千的步兵發起攻城——當然了,打先鋒的當然是淮南新降兵,此外陶應少不得出動徐州的攻城王牌襄陽炮提供掩護,親臨戰場指揮攻城,順便觀察敵情,判斷和分析破城所需時間。
這是徐州軍隊渡淮以來的第一場正統攻城硬戰,難度明顯要高過之前沒有橋蕤鎮守的當塗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