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都已經聽到寧皎依說那些話了,為什麼還要糾纏她?
他這麼驕傲的人,難道不應該直接跟寧皎依離婚嗎?
寧晚晚咬了咬牙,對傅定泗說:“定泗,她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她全程都是把你當成替身的——”
聽到寧晚晚這麼說,傅定泗猛然將目光轉向了她。
他的眼底翻騰著殺意,那是寧晚晚從未見過的狠戾。
寧晚晚骨子裡還是怵傅定泗的,況且之前又沒有見過他這樣,寧晚晚著實被嚇了一跳。
她立馬噤了聲,其餘憤憤不平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喉嚨裡,怎麼都沒勇氣說出口了。
寧晚晚沉默後,傅定泗再次將視線轉向了寧皎依。
寧皎依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完全沒有打算跟傅定泗解釋什麼。
她輕笑了一聲,覺得很諷刺。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見傅定泗對寧晚晚這麼兇,若是以前看到這種畫面估計是會挺開心的。
現在好像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完全沒有期待的時候,不管對方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動容。
心死了,大約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寧皎依第一次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至少不會大喜大悲,省得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她說得挺對的,放開我。”寧皎依又對傅定泗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傅定泗仍然不懂,緊繃著一張臉看著她。
“今天是謹諾的年會,我要出去招待客人,沒空給你吵架。”寧皎依直接使出了殺手鐧,“還是你想看媒體胡編亂造?”
經寧皎依這麼一提醒,傅定泗的理智也稍微回來了一些。
他放緩了手上的力道,鬆開了她。
寧皎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捏得有些紅腫的手腕,無所謂地扯了扯嘴角,隨後便毫無留戀地離開了。
………
傅定泗站在原地看著寧皎依的背影,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收成了拳頭。
此時,他腦海中仍然不斷迴響著寧皎依剛剛跟寧晚晚說過的那些話。
一字一句,揮之不去,餘音繞樑。
寧晚晚見寧皎依走了,還是不甘心,便再度走到了傅定泗面前。
她這一次沒有主動說話,因為她猜到了,傅定泗是會主動問她的。
事實證明,寧晚晚這次沒有猜錯。
傅定泗盯著寧晚晚看了幾秒鐘,隨後沒什麼溫度地開口問她:“你知道多少?”
“我……”
寧晚晚動了動嘴唇,突然詞窮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現在理智稍微回來了一些,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
傅定泗知道了她一直清楚這些,應該也會怪罪她的吧?
寧晚晚腦子更亂了,說實話不行,說謊更不行。
她現在有些後悔了……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傅定泗看著寧晚晚欲言又止的狀態,已經猜到了她的答案。
“對不起,定泗,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
被看穿了,寧晚晚只能想方設法地推卸責任,“當年你出了車禍,很嚴重,是因為寧皎依才出事兒的,伯父伯母他們都很難過。當年傅爺爺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去世的,寧皎依給你造成的打擊太大,他們也是為了讓你好受一些,才選擇讓你忘記她的……”
傅定泗聽完寧晚晚的話,拳頭越收越緊。
當年出車禍的人,根本不是他。
被打擊的人,也不是他。
同理,被寧皎依愛的人,也不是他。
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