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醒過來,我這麼難受是我活該,這樣行了嗎?該說的話我都說過了,等你有空了我們就去離婚,我承諾過的事情都會做到,以後不會再在你面前出現。”
寧皎依說完之後,直接轉身走進了臥室。
她嘭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走到床邊將自己丟在了床上。
她的臉貼著床單,身下的床單很快就溼了一片。
很無力,很絕望……
這荒唐的一切,真的該結束了。
寧皎依回到臥室之後,傅定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過。
他盯著臥室緊閉著的那扇門,耳邊不斷地迴響著寧皎依剛剛說過的那番話。
明知道想了會不開心,但還是忍不住去想。
人啊,真是逃不開犯賤二字。
傅定泗一個人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他剛剛開啟防盜門,正好碰上了寧綏和。
寧綏和是特意抽了週末的時間來看寧皎依的,順便還打算打聽一下她跟傅定泗到底在鬧什麼玩意兒。
沒想到,他剛到門口,正好就碰上了傅定泗。
不過……傅定泗的臉色很難看。
“你倆到底什麼情況?”寧綏和上下打量著傅定泗:“別告訴我又吵架了。”
“出去聊吧。”傅定泗回頭看了一眼。
他想,寧皎依這個時候多半是不會出來跟寧綏和聊的。
既然她已經決定了離婚,有些事情,還是要讓寧綏和知道的。
那種話……她大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吧。
寧綏和點頭應了傅定泗的話。
接著,他們兩個人先後開車離開了博覽居,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訂了個包廂坐了下來。
寧綏和隨便點了幾道菜,等服務生退下了之後,寧綏和便迫不及待地問傅定泗:“你倆到底為什麼吵架?就因為她不想停工作那事兒?她那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她把工作室的事兒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你就遷就遷就她不就得了。”
——她把工作室的事兒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聽到寧綏和說出這句話,傅定泗再度自嘲地笑了起來。
是啊,他當然知道她把工作室的事兒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但是,她卻肯為了離開他放棄這些。
多麼諷刺。
傅定泗這一聲笑實在是太詭異了,聽得寧綏和渾身不自在。
寧綏和盯著傅定泗看了一會兒,發現他現在的樣子特別頹廢。
看著都有些不像他了——
在寧綏和的印象裡,傅定泗一向從容鎮定,不至於因為一次吵架就頹成這樣。
寧綏和覺得,這背後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麼一想,寧綏和更著急了,“我說,到底什麼情況,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倆誰都不肯說,我想給你倆當和事佬都沒戲。”
“她要跟我離婚了。”傅定泗終於還是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
他簡單明瞭地說出了這句話,寧綏和聽得無比震驚:“什麼?!怎麼可能,是不是你做什麼讓她失望的事兒了?她等了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把你等回來,怎麼可能隨便說著跟你離婚。”
寧綏和完全不相信寧皎依會說這種話。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傅定泗低著頭看著面前的酒杯,“她等了我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才回來,我以為她怎麼都不可能跟我分手的。”
“那你們到底——”
“她愛上那個人了。”傅定泗打斷了寧綏和的話,“只不過半年而已,她就愛上他了,愛到寧願為了不要我的程度,是不是很可笑。”
“等等,”寧綏和揉了一下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