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綏和有些急了:“你倒是說句話啊,別告訴我你受打擊了準備尋短見。”
剛剛寧綏和從傅定泗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至死方休的光,心裡的擔憂更甚了。
雖然他知道傅定泗不是那種會因為感情尋死覓活的人,但那個眼神真的讓人心驚——
“不會,只是去處理一些沒處理好的事情。”傅定泗還是沒說是什麼事情。
不過,寧綏和也足夠聰明。
他眯起眼睛看著傅定泗:“你是說榮京?”
傅定泗不置可否,但寧綏和已經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答案。
“你打算怎麼做?你別胡來行不行,現在他不能入境,你要對付他就得去墨西哥,那邊都是他的人,子彈不長眼,他那個變態,你要是落在他手上——”
“不會。”傅定泗打斷了寧綏和的話。
他回過頭來看著寧綏和,淡聲道:“我有人質。”
“什麼人質,榮京那變——”
寧綏和本來想說,榮京那變態能有什麼軟肋。
但是,話說了一半,他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兒。
榮京那變態,還真的是有軟肋的。
說到軟肋,寧綏和最先想起的就是陳老太太。
但是他轉念一想,傅定泗應該不會狠到對一個老人下手吧?
想到這裡,寧綏和開口和傅定泗求證:“別告訴我你綁了陳老太太。”
傅定泗沒否認,反問他:“有什麼問題嗎?”
寧綏和說了一句髒話,“不是吧,他缺德,你也跟著缺德?老太太什麼都不知道,年齡那麼大了,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沒命了——”
“那又如何。”傅定泗完全不在意這個,“只要能弄死榮京,手段再卑劣我也無所謂。”
寧綏和被傅定泗氣到了,“你真是——”
“仁慈該留給配得上的人,他們不配。”傅定泗陰沉著一張臉,字裡行間都帶著殺氣,“如果沒有榮京,就不會有他,我和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寧綏和:“……”
他明白了,傅定泗這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歸咎到榮京身上了。
也是,他現在這個情況,確實需要一個情緒的發洩口。
“所以,他該死。”
“行了,我不勸你,你先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麼辦。”寧綏和揉了揉太陽穴,“你要拿著老太太威脅他,照樣得去墨西哥,你一個人單打獨鬥,你確定你不會被他射成靶子?”
在寧綏和印象裡,傅定泗並不是一個擅長舞刀弄槍的人。
他跟普通人打架或許不會落下風,但是榮京是誰?
槍林彈雨裡走過來的人,傅定泗哪裡是他的對手?
而且——
上次傅定泗已經被他打得傷過一次了,差點兒沒了命。
寧綏和想起來上次的事兒還是有些後怕。
所以,他必須先了解一下傅定泗到底是怎麼計劃的,總不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
“我有安排。”
傅定泗也知道寧綏和在擔心什麼,他直接把榮鉞的事兒跟寧綏和說了。
“榮京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當年他本該是榮家的第一繼承人。”
“這事兒我知道,怎麼,你別告訴我他還活著。”寧綏和根本不信榮京會放過對他有威脅的人。
“活著。”傅定泗說,“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還有妹妹都活著。”
寧綏和聽到這訊息之後有些消化不來,他皺起眉,“這不像那變態的風格啊,他是不是被抓住什麼把柄了?”
“當年皎皎救下榮京的時候,遞給了他一塊兒手帕。榮鉞後來拿著那塊兒手帕和榮京談判,榮京為了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