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起江朝傅定泗看過去,看到他不高興,他卻開心得不行。
他的胳膊仍然搭在寧皎依的肩膀上,寧皎依低頭喝著銀耳粥,完全沒有要掙脫的意思。
甚至,嚴起江還笑著跟傅定泗說:“傅先生確實可以走了,皎皎這裡有我就夠了。”
傅定泗只覺得嚴起江這話格外地刺耳。
什麼叫做有他就夠了?
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再好脾氣的人都經不起挑釁,更何況傅定泗還不是什麼好脾氣。
聽完嚴起江的話,傅定泗發出了一聲冷笑,似乎是在嘲諷他的自不量力。
嚴起江也跟著笑了起來:“傅先生,路上小心。”
這句話,擺明了就是逐客令。
傅定泗忍住了跟嚴起江吵架的衝動,他若是這個時候跟嚴起江吵架,倒是顯得他多在乎寧皎依似的。
實際上,這個女人的事情,他根本不想管。
傅定泗看向了寧皎依,對她說:“管好你自己。”
寧皎依沒有回覆,津津有味地喝著粥,順便還跟嚴起江眉來眼去的。
傅定泗看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
寧皎依看出來傅定泗生氣了。
傅定泗離開之後,寧皎依放下了手裡的銀耳粥,她覺得自己嘴巴里頭都是甜的,舒服極了。
“謝了啊。”寧皎依跟嚴起江道謝。
嚴起江:“剛才不是謝過了?”
寧皎依勾唇:“我是謝你替我刺激他,終於看到他吃醋了。”
嚴起江在寧皎依腦殼上敲了一下,“你覺得他剛剛那樣是吃醋?我看你燒壞腦子了。”
“男人的劣根性懂不懂?他只是看不慣你當著他的面兒跟人親熱,這叫犯賤,不叫吃醋。”嚴起江糾正寧皎依。
寧皎依抬起手揉了揉剛剛被嚴起江敲打過的地方,冷哼了一聲,“你順著我說一句會死。”
當她是傻子嗎?
她當然知道傅定泗剛剛那樣不是吃醋。
傅定泗現在巴不得她趕緊跟別的男人好,這樣就不會纏著他了。
嚴起江聽到寧皎依這麼說,更無奈了。
她什麼都知道,但還是執著地要跟傅定泗在一起。
除了沒救了之外,他好像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了。
傅定泗剛走到停車場上了車,就接到了寧晚晚的電話。
電話那邊,寧晚晚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定泗,皎皎還好嗎?”
傅定泗想了一下寧皎依剛才吃嘛嘛香的樣子,面無表情道:“好了。”
寧晚晚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昨天晚上看她那麼沒精神,可嚇壞我了。”
傅定泗本來想接一句“禍害遺千年”,最後還是忍住了。
“對了,定泗……秦舒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寧晚晚小心翼翼地說著,“皎皎那邊多半是不會鬆口了,秦舒是因為我才得罪她的,我不能就這麼看著秦舒出事兒。”
“知道。”傅定泗的態度算不上熱絡,“我會解決,還有事兒嗎?”
“沒有了。”寧晚晚溫柔地笑著,“你昨天晚上應該一直在醫院吧,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不打擾你了。”
………
和傅定泗通完電話之後,寧晚晚坐在沙發上,捏緊了手裡的手機。
她現在腦袋裡都是昨天晚上傅定泗抱著寧皎依離開的畫面。
當時傅定泗的那個眼神,擺明了就是在擔心寧皎依。
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那個樣子有多著急。
這種事情,向來是當局者迷。
寧晚晚想,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