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是騙你的。我不知道她這次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但衝她當年做過的事情,作為你的兄長,我沒辦法接受你再對她動心。雖然你現在失憶了,但這些事情都是真切發生過的,那些罪,也都是你受的。”
傅攬淮還是沒有跟傅定泗說他的真實情況。
當年他們花了那麼大的勁兒才把那個人格塵封起來,不可能再讓傅定泗發現端倪。
否則的話,很容易出事兒。
就讓他認為自己是失憶,是最好的選擇。
說完該說的話以後,傅攬淮便沉默了下來。
他盯著傅定泗,等著他的答覆。
看傅定泗的表情,應該是相信了這件事兒。
他是理智的人,不至於在知道這些真相之後還對寧皎依戀戀不捨——
“當年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是他。”
良久,傅定泗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攬淮從傅定泗口中聽到這句話之後,不由得愣了一下。
傅定泗這話是什麼意思?
傅攬淮右眼皮突突地跳了起來,難道他知道這事兒了?
傅定泗看到了傅攬淮眼底的慌亂。
傅攬淮一向冷靜自持,能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就說明事情一定很嚴重。
“定泗,你別——”
“為什麼瞞著我?”傅定泗打斷了傅攬淮辯解的話,“我之前就在想,如果只是失憶,怎麼可能這麼久都想不起來,我前面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是空白的,所有的記憶都是從你們口中得知的。”
“為什麼不早跟我說這件事情?”傅定泗的態度有些咄咄逼人。
傅攬淮揉了揉太陽穴:“寧皎依跟你說的?”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確實瞞著我了。”傅定泗又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之前那個人才是主人格,我只是你們培養出來的一個工具,對吧?”
傅定泗想了想自己僅有的這幾年記憶,可不就像個工具嗎?
在寧皎依出現之前,他從來沒有忤逆過傅家人的意思。
傅誠讓他接手源豐,他就照做,傅家安排了什麼活動讓他出席,他也從不拒絕。
阮湘玉喜歡寧晚晚,要他和寧晚晚結婚,他也同意了。
如果沒有寧皎依出現,他後半生可能就被傅家這麼安排著過下去了。
這樣的人生,其實算不上很差。
如果不知道真相的話,他可能就會這樣過一輩子了,也不會覺得傅家人哪裡過分。
可是現在,這種被當成傀儡的感覺讓他十分不舒服。
他沒有想到,想控制他的人,竟然是他的至親。
被傅定泗這麼一問,傅攬淮的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他否認:“你怎麼能這麼說?爸媽和我,沒有人把你當成工具,我們做出這樣的選擇都是為你考慮,當年他被寧皎依傷得太深,你才會出現,我們只是留住了你而已。”
傅攬淮的解釋並沒有讓傅定泗好受半分,相反地,更加惹起了他的自嘲。
他想到了寧皎依說的話——
他搶了那個人的身體。之前他不確定他們兩個人究竟誰是主人格誰是副人格,但那個人存在了二十多年,他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現在傅攬淮這麼一說,基本上肯定了他的想法。
所以,真的是他強佔了這具身體。
就像寧皎依說的一樣,他從來都是個贗品,沒有人會對贗品有什麼真心。
寧皎依對他沒有真心,只把他當成滿足情感需求的替身,
傅家人對他也沒有真心,只把他當成一個聽話有商業頭腦的傀儡。
他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定泗,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