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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信

我花了半年多的時間終於弄清楚了我想要的是什麼,可惜為時已晚。

我好像說了太多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大概會諷刺地覺得我在給自己找藉口。

或許是這樣吧,我本身就是個懦弱優柔寡斷的人。

但我希望你開心,這是真的。

我想,他回來一定能讓你開心吧,因為你那麼想他。

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辦離婚手續,你們是夫妻了。

我想他應該會給你補一個婚禮吧,之前我送你的戒指在西苑別墅臥室的抽屜裡,我走的時候忘記處理了,你可以把它扔掉。

不過我想,你們應該也不會在西苑別墅住了。

總之很抱歉,因為我的出現讓你們被迫分開了這麼多年。

希望我的離開能讓你重新開心起來,我好像沒有說過,你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好看,我想你一直都能笑得那麼開心。

廢話說的得有些多了,希望你們幸福,我走了。】

………

信很長,至少,跟他的日記比起來是很長的。

寧皎依噙著眼淚,一個字一個字讀完了這封信。

信的落款處只有日期,沒有名字。

寧皎依想,他應該是潛意識地覺得那個名字不屬於他,所以寫不出來了。

鍵盤上都是眼淚,寧皎依哭得泣不成聲。

他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過。

是因為知道他們永遠都不會再見了嗎?

他說他的消失會讓她開心,他憑什麼這麼想當然地認為?

傅啟政和eddie醫生說得沒錯,他就是個傻子。

寧皎依合上了電腦,渾渾噩噩地上了樓。

她情緒有些崩潰,上樓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下,摔了一跤,擦破了膝蓋,還撞出了一大塊兒淤青。

寧皎依低頭看了一眼腿上的傷,觸目驚心的傷口,可是她卻察覺不到疼痛。

因為有一個地方,比傷口更疼。

寧皎依抬起手來摸上胸口,她咬著牙站起來,一瘸一拐地繼續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回到臥室的時候,寧皎依膝蓋上的傷口仍然血流不止,血水一路往下滴落,落在了腳掌上。

寧皎依來到了洗手間用冷水衝了一下傷口,然後用溼紙巾隨便擦了幾下。

現在,她根本沒有心思去處理傷口。

剛剛哭了太久,她現在大腦有些缺氧,眼睛也疼得不行。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寧皎依回到床上趴了下來。

她將臉貼在床鋪裡,不停地深呼吸,似乎要透過這種方式來尋找那個人的存在。

可是,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屬於他的氣息。

他真的消失得很徹底。

想到他日記的內容還有那封信的內容,寧皎依一把抓住了身下的床單。

“你為什麼要自作聰明……”她咬著牙,聲音壓抑又痛苦,“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阮湘玉那邊休息了一夜之後,情況好轉了不少。

第二天傅定泗的檢查結果就要出來了,阮湘玉自然不可能錯過。

一大早,阮湘玉就不顧傅誠的勸阻來到了傅定泗的病房裡。

病房裡頭只有護工在守著。

阮湘玉和傅誠過來之後,就先讓護工離開了。

阮湘玉坐在病床前頭看著昏睡不醒的傅定泗,聲音再度哽咽了。

她問傅誠:“你說定泗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醒不過來……這麼多人等著他,他真的不管了?”

“就算不在乎我們,那寧皎依呢?他不是最在乎她了嗎,寧皎依天天守著他,他怎麼還是不醒……”阮湘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