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寧晚晚在這裡看到他的時候也是很驚訝的。
她的表情有些難堪,只與他對視了一眼便開始瘋狂躲閃。
傅定泗看到寧晚晚眼眶泛紅,應該是剛剛哭過。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上前擋在了寧晚晚面前。
見他過來,寧晚晚馬上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看著她退避三舍的樣子,傅定泗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就這麼盯著寧晚晚看著,很快便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掐痕。
寧晚晚現在穿的是高領毛衣,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那些痕跡的。
她應該是有意在遮擋。可,還是被他給看出來了。
寧晚晚被傅定泗盯得發毛,下意識地抬起手來摸上了脖子。
她看起來很慌張,似乎是想擋著什麼東西。
“上一次你身上的傷是楊晟做的。”傅定泗說的是肯定句。
寧晚晚聽到傅定泗這麼說,立馬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傅定泗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問寧晚晚:“為什麼不跟家裡說清楚?”
“……沒有這回事兒的,你可能誤會了。”寧晚晚堅決不肯承認。
她吸了吸鼻子,低頭不去看傅定泗,“楊晟他對我挺好的,雖然我們兩個人一開始是意外,但楊家的人對我都不錯,他沒有虐待我,也不可能虐待我。”
寧晚晚始終堅持著自己的立場,並且為楊晟辯解著。
然而,她的表情和語氣都沒有什麼說服力。
傅定泗也是第一次發現,寧晚晚也是有脾氣的。
而且,很倔。她不肯承認,傅定泗也不能強逼著她承認。
他大概能理解寧晚晚的心態。
人在陷入困境的時候,首先會自我麻痺,讓自己的境遇合理化,這樣也不至於太難熬。
但是,如果楊晟真的虐待她,後面只會越來越過分。
傅定泗想,他沒辦法放任這件事情不管。
就算他跟寧晚晚分開了,當年寧晚晚對他的照顧,他一直記得。
單從這一點,他就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寧晚晚陷入這樣的境地。
不過,跟她溝通應該是沒有什麼用的。
………
“你們在做什麼?”
寧綏和和盛馳耀在樓下散步,剛走到長椅的位置,就瞧見了傅定泗和寧晚晚站在一起的畫面。
看到這一幕之後,寧綏和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傅定泗和寧晚晚都聽到了寧綏和的聲音,兩人齊刷刷地回頭看了過去。
寧晚晚不敢和寧綏和對視,看了一眼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傅定泗看著寧晚晚的背影,諱莫如深。
再次回過神來,寧綏和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傅定泗迎上了寧綏和的目光,明顯地從寧綏和的眼底看到了不爽:“你他媽最好收斂一點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寧綏和跟傅定泗說話時一點兒都不客氣。
原本聽寧皎依說他們兩個人最近相處不錯,寧綏和還打算對傅定泗態度好點兒。
沒想到這個人這麼經不起誇,轉眼就又跟寧晚晚廝混到一起了。
而且,今天還是寧晚晚跟楊晟辦婚禮的日子。這兩個人真是不害臊。
“只是說了兩句話而已,沒做什麼。”雖然寧綏和態度不好,但傅定泗並不想讓他誤會。
寧綏和聽完傅定泗的解釋後,發出了一聲不屑的笑。
傅定泗沒理會這個,他看著寧綏和,很認真地開口:“我有話想跟你說。”
寧綏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