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個意思,像是還沒和好。”榮京的反應很敏銳,“方便說原因嗎?他不相信你的解釋?”
“不是不相信我的解釋,是不相信我。”寧皎依糾正了一下榮京的話。
榮京:“……”
寧皎依:“算了,不提他。”
“抱歉,是我不該問。”榮京主動向寧皎依道歉。
寧皎依擺擺手,“無所謂啊,和你沒關係,事實而已。”
“那你們最近一直都在冷戰嗎?”榮京說,“這件事情是我不好,要不改天我跟他解釋一下吧。”
“有什麼好解釋的,跟你沒關係。”寧皎依覺得榮京沒必要自責,“就算不是你,換個人他照樣還是會誤會,總的來說是因為他不相信我。”
榮京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
寧皎依看出了他的意思,笑著問:“你是不是想問我,既然他這麼不相信我,我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
榮京:“你肯定有你的想法。”
“其實我最近也在考慮,到底要不要繼續跟他在一起。”寧皎依喝了一口拿鐵,“其實挺累的,我明明知道他不是那個人了,還拿對那個人的要求來要求他。對他也不公平吧?”
“他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說白了就我把感情強加在他身上了。怎麼說,其實之前那個人格我們也不一定合適,更何況是現在。”
寧皎依的話有些混亂,聲音也疲憊得不行。
榮京坐在旁邊聽著她顛三倒四地說著,目光晦暗不明,誰都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榮京聽出來了,寧皎依現在已經陷入了自我拉扯之中,她動了放棄傅定泗的念頭,但是又捨不得。
換句話說就是,現在傅定泗所做的事情還足以傷害她至完全死心的地步。
要她徹底心死,還有一段路要走。
不過,這段路,不是很遠了。
當年傅定泗和寧晚晚曖昧不明後,寧晚晚就一直是寧皎依心裡的一根刺,他們反覆吵架都是為了寧晚晚,再有幾次,她肯定受不了。
“先不去想這些了,我們聊點兒開心的吧。”榮京抬起手輕輕拍了一下寧皎依的肩膀,“你這次去巴黎做什麼?工作嗎?”
紐約,深夜十點。
傅定泗從機場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和傅啟政碰了面。
傅啟政今天是親自開車來接他的。
紐約的一月很冷,傅定泗來的時候,白天剛剛下過一場雪,現在外面一片白色。
傅定泗拖著行李箱跟傅啟政上了車。
上車之後,傅啟政對傅定泗說:“這幾天你就住我那邊吧。”
傅定泗“嗯”了一聲,也沒有拒絕。
地上有點兒滑,傅啟政開車的速度比平時慢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傅啟政和傅定泗說起了醫生的情況:“eddie醫生是我之前給我朋友找過的心理醫生,他做催眠治療還不錯,明天我先帶你去和他見一面,讓他檢查一下你的記憶到底是為什麼出現了斷層。”
傅定泗點了點頭。
傅啟政又問:“你跟皎皎最近怎麼樣?”
傅啟政前段時間也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的那些傳聞。
後來談論的人少了,傅啟政以為他們兩個人已經和好了。
提到寧皎依,傅定泗看向了窗外,沒接話。
傅啟政看到傅定泗這個反應,便大概猜到了緣由:“還在因為之前新聞的事情吵架?”
傅定泗說:“她這段時間一直沒聯絡過我。”
傅啟政問:“那你呢?你也沒想過聯絡她?”
傅定泗搖了搖頭,“可能都需要冷靜一下,我也想搞清楚以前的事情以後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