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定泗聽完秦峰的分析之後,直接打電話通知了寧綏和。
寧綏和得到這條訊息之後馬上又聯絡了警/方,
警/方立馬派出了人行動,出發去連縣找人。
此時,榮京還並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
昨天帶著寧皎依去過鎮上之後,寧皎依對他的態度明顯比之前親近了不少。
當然,這個親近不是指她有多順從、聽話。
榮京很清楚寧皎依骨子裡就不是一個聽話的人。
他要的,也不是一個順從聽話的傀儡。
所謂的親近,指的是寧皎依願意跟他發脾氣了,不再冷漠相對,而且在他面前展現出了越來越多的情緒。
對此,榮京十分開心。
再看看聞染那邊把傅定泗和盛馳耀他們騙得團團轉的新聞,榮京就更開心了。
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寧皎依被榮京收了手機,她幾乎沒什麼娛樂活動。
想看新聞,也只能用榮京的手機看。
寧皎依已經知道並且接受了傅定泗認錯人的現實,她不再指望任何人來救她。
所以,她開始強迫自己正常和榮京相處。
一天下來,好像也沒有那麼難熬。
找不到任何人可以指望的時候,就只能自救了。
她從來不是會逆來順受的人,也從來不會認命。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寧皎依都是以這樣的方式跟榮京相處的。
她會跟榮京發脾氣,榮京做了讓她不爽的事兒,她就罵他神經病。
摸索了幾天下來,這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方法。
而榮京確實也是很喜歡這樣的她,每次她發脾氣或者是罵他的時候,他反倒笑得更開心了。
寧皎依開始理解了榮京的邏輯——
在他看來,發脾氣是親近的一種表現。
他覺得她肯發脾氣,是因為她開始接受他,並且願意在他面前展露最真實的自己。
這個邏輯好像也不難理解,她之前跟傅定泗談的時候,好像確實是沒少鬧彆扭……
現在想想,她覺得自己還挺作的。
不過榮京的行為充分地證明了一點:男人就喜歡作的。
也真是夠犯賤的了。
寧皎依保持這樣的模式跟榮京相處了三天。
榮京心情好,沒有勉強她做任何事情。
一日三餐,都是寧皎依提的要求,榮京那邊沒有任何意見,她想吃什麼就讓保姆做什麼。
………
週末的時候,朱奎來了一趟,送來了農場那邊新鮮切下來的牛排。
朱奎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寧皎依頤指氣使地數落著榮京。
“難喝死了,你會不會衝咖啡啊,跟刷鍋水一樣,我要吐了。”
寧皎依的聲音裡滿是嫌棄,臉上的表情也很不耐煩。
再看榮京……
此時,榮京正坐在寧皎依身邊。
被寧皎依這樣數落了著,他好像也沒有表現出來一點兒不開心。
甚至……還在笑?
朱奎擦了擦眼睛,差點兒就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平時哪裡有人敢這麼跟榮京說話?
上一個跟榮京說重話的人,已經被他弄死了……
本來朱奎還想替寧皎依捏把汗的,但一看榮京這個表情,他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榮京的笑不是生氣前那種詭異的笑,他是真的發自內心在笑。
朱奎有些感慨,他跟在榮京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他這樣發自內心地笑過。
可能,也只有寧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