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除了這件事情,還有一件事情!”
候恂低聲道:“這半年來,朝廷已經接到了十來起報告,鄭芝龍在海上不斷地敲詐勒索來往的貿易商人,甚至開始縱容麾下的船隊劫掠來往的海船,可是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了啊……”
朱慈烺眉頭一皺,問道:“怎麼,現在他們還這麼囂張?”
候恂苦笑道:“皇上,這一次進攻福建,一舉端掉了鄭芝龍的兩個老巢,毫無疑問,我們繳獲了大量的錢糧物資,充實了國庫,相應的,鄭芝龍可是元氣大傷,一口氣損失了價值數百萬兩白銀的錢糧物資啊,絕對夠他喝一壺的了……”
朱慈烺冷哼道:“這是鄭芝龍急眼了啊,急需要更多的財富來維持龐大的開銷,狗急跳牆,他已經是秋後的螞蚱,沒有幾天蹦躂的了!”
“可是,”
候恂說道:“皇上,這件事情愈演愈烈,我們可不能聽之任之啊,否則對於大明貿易的打擊太嚴重了,日後誰還敢與大明進行貿易?”
朱慈烺冷哼道:“如今半年時間已經過去了,浙江水師的戰力也已經逐漸成型,傳旨給廖立凡、沈天暢,命令浙江水師出海,以戰代訓,就在東海上琉球澎湖一帶遊弋,保護過往的商船,只要是要進入大明的商船,無論是大明的還是西洋南洋的,盡皆在保護之列,一旦遇到了情況,可以見機行事,不必上奏。”
“讓浙江水師護航?”
李岩心頭一驚,低聲道:“皇上,雖然如今浙江水師得到了大批戰船的補充,實力劇增,可是畢竟還是單薄了一些,萬一遇到了鄭芝龍的水師主力,那可是要吃虧的!”
“吃虧怕什麼?”
朱慈烺淡然道:“李巖,任何一支勁旅都是在生死邊緣磨礪出來的,不經過戰火的淬鍊,如何能百戰不殆?特別是沈天暢,聰明是聰明瞭一些,卻還是年輕了,需要實戰的歷練,日後,朕還指望著他獨立挑大樑呢,這一次,就是他歷練的最佳機會!”
“只是,”
李巖苦笑道:“皇上,這水師不必陸軍,耗費的錢糧非比尋常啊,一艘主力戰艦,連同上面的火炮給養,都要在接近十萬兩白銀了,即便是我們朝廷財大氣粗,也絕對經受不起巨大的損失啊……”
朱慈烺笑道:“的確,不過,大戰一起,損失的不光是朝廷,還有鄭芝龍呢,我們經受不起,他鄭芝龍就能夠經受的起?如今鄭芝龍控制的福建已經被朝廷收復了,可以說大明所有造船的重鎮都在朝廷的控制之下,戰船損失了,我們可以直接督造;可是鄭芝龍的戰船如果損失了,僅僅憑藉著夷洲彈丸之地,他們想要快速打造一支水師,難如登天!朕就是要跟他耗,看看 究竟是他鄭芝龍耗得起,還是我們耗得起!”
拼消耗!
李岩心頭一陣苦笑,這個辦法不聰明,可是絕對有效啊。
新的一年開始,去歲大明的歲入已經超過三千萬兩白銀了,而且這歲入還在迅猛增加,新的一年,只怕會達到三千五百萬兩白銀啊,雖然鄭芝龍富甲天下,可是畢竟僅僅控制著一個夷洲而已,失去了福建的根基,鄭家的收益絕對會大幅下滑,原來一年收益超過一千萬兩,接下來,只怕能達到六百萬兩就已經是燒高香了,此消彼長,鄭芝龍絕對耗不起!
朱慈烺接著說道:“半年,再有半年時間,當浙江水師的戰力完全成型,各類戰船配置完畢的時候,就是我們發動對鄭芝龍圍剿的時候,到時候兩支水師從被向南,一路橫推,必定要將鄭芝龍連根拔起!”
再有半年時間,那就意味著,只需要一年時間,朱慈烺就再度做好了圍剿鄭芝龍的準備,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鄭芝龍的四個幫手,現在很明顯,西班牙已經慫了,就看英吉利法蘭西與葡萄牙的了。
“皇上,臣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