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實木桌子,桌子上面除了蠟燭,別的什麼也沒有擺,連半點瓜果都沒有,也對,我們這四個人,除了我沒有一個需要食物的支撐。
地府之所以還保持著古代的模樣,是因為它沒辦法與時俱進吧,地府裡的怪異磁場,或許是主要的阻礙,使得現代的通訊工具沒辦法在地府使用。
這分不清白天與黑夜,每時每刻在重複的日子真是沒有半點意思,在這地府裡生活一天和一年,能有什麼區別呢,都是無止盡的重複與消磨。
我不由得內疚,也止不住的好奇,當時隱夜和閻王做的約定到底是什麼?
我有種答案就在眼前,需要我認真尋找的錯覺。
“宋瑤,你要睡哪間?”
我隨便指了一下,說:“這間好了。”
閻女的神情有一絲出竅,像是在自言自語似得:“這間是夜跟我合房前睡得呢。”
我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之後,指了指別的房間,說:“那我就睡這間吧。”
“這是我們的婚房。”一直未跟我說話的隱夜,冷不丁的出聲。
我抬頭看了一眼他們,面色極囧,閻女掩唇笑了一下,指著我第一次指的那個房間說:“你就睡這間吧,夜不住那裡之後,很久都沒有人住了。”
我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她的意思就是說她和隱夜早在很久只見就住在一個房間裡了,其實要說久的話,應該也沒有多久,因為從隱夜消失的那天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月。
我為了早些擺脫尷尬,早早的進了房間,我不明白,閻女她為什麼要讓我跟戊戌留下來參加她的婚禮呢,而且她,為什麼又要我跟戊戌做她和隱夜的電燈泡呢,還有,她似乎想讓我和戊戌和好。
我帶著疑惑,躺在那張所謂的床上,冰冰涼的,連床鋪蓋都沒有,我蜷縮起身體,能清楚的看見自己哈出的氣在空氣中凝成水霧,我就像是個變溫動物,隨著溫度的降低,我能感覺的到,我自身的溫度也在降低。
只有身體變得跟塊冰似得,才能在地府裡矇混過關吧,既然這樣,閻女為什麼沒有發現我的體溫不是屍體的體溫。
我自我催眠,在心裡不斷的催明天的婚禮快點到來,想到婚禮,我不由得有些迷茫,閻女說了,婚禮過後就把我和戊戌送回人間,回到人間後的我,又該怎麼辦?
會不會我在離開的時候,連一聲到別的話都沒辦法對隱夜說。
我感到煩躁,在冰冷的地板上輾轉難眠,我想要推開們,看看一片漆黑的空氣裡,此時正佇立著什麼。
我剛開啟門,就被一個身體衝撞的後退,看樣子,他應該是靠在我的門上的,所以我這麼一開門,他便垂直的倒了下來。他的肩有些削瘦,有些單薄,在倒向我的時候,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我皺著眉頭將他拖到了比起地板來稍軟一些的床上,他的雙頰帶著酡紅,眼裡透著微醺。
他喝酒了嗎?他是殭屍,怎麼可以喝酒呢?
我看著有些迷糊的隱夜,不敢出聲說話,思忖著我現在是否應該去叫閻女,我在他的身邊站了一會兒後,說了一聲我去幫你叫閻女,就準備走。
可我還沒來得及邁出腳步,他就一手扯上了我的腳腕,將我的腳腕往前一推,我整個人就朝後仰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身上,我有些歉疚,慌忙的想要爬起來。
他按住了我的手,緊緊關著的眼睛徒然睜開,漆黑且深邃。
“我就要結婚了。”
他看著我,聲音有些沙啞,眼睛明亮的就像天邊最明亮的星星,可是此時,所有誇讚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裡,說不出口。
那麼熟悉的隱夜此時就在我面前,我卻沒辦法對他說出一句話。
我們之間像是有一道深溝,隨著時間的推移越變越大,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