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後冷風呼來,身側一道劍影劃過,喉頭噴血倒在當地。冷若霜這一劍快似閃電,連葉景軒也未看清楚,二人已經倒地氣絕。
夏謹長劍出招,卻見二人噴血倒地,一愕之下,冷若霜急道:“師姐,你沒事吧?”夏謹這才看到冷若霜,眼圈一紅,險些哭出來,急道:“爹和師兄還困在大廳中。”冷若霜發足疾奔,葉景軒跟著追上,腦中響起一句陰冷的話來,“我得叫他生不如死,那才有意思呢”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心中生出一種不安來。
夏謹比冷若霜與葉景軒的功夫低,未行得幾步便落在二人身後,瞧著二人身臨半空,快如飛馬,暗暗著急,用了全力這才緊隨在二人身後。
冷若霜幾人越往前了去,越聽到兵刃相交發出的打鬥之聲,心中越是不安著急,短短一截路雖走得飛快卻覺得走了幾個時辰,等走進正廳面前的長廊裡,見七八人圍著一人,中間受圍的那人卻是冷若霜的大師兄顏木風,顏木風長劍舞得飛快,劍勢凌厲,那幾人一時也不能攻近,只是時間一長,顏木風內力大逝,劍身舞動雖然仍是那麼快,但劍氣所籠圈兒卻越來越小。
葉景軒與冷若霜同時出劍分別朝那七八人刺去,顏木風看到是冷若霜,雖身陷奇險,仍不禁喜道:“師妹,是……”他這“你”字還未出口就被攻上的刀劍打斷,百忙之中抬腿踢向近身的刀刃,振劍回擊,身子一退,將劍刺在那人的胸前,還不及收回劍來,只聽夏謹急呼道:“大師兄,小心。”冷若霜情急下回眸望去,只見顏木風身後一人揮刀朝他背心斬落,衝上前手腕一翻一劍將那人擊斃,又是極快的劍招,這倒叫她自己也始料未及。
顏木風與她背靠背站定,一邊揮劍一邊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冷若霜問道:“師父師孃怎樣?”此時葉景軒砍翻幾人,冷若霜與顏木風出手殺了三人,夏謹也傷了幾人,再尋過來挨近身前的其餘幾人一時都不再上前,只是阻了他們出去的去路。
冷若霜心中掛念夏雪峰,幾步走至廳前,葉景軒一眼看到廳中十幾號人個個手拿利器,將夏雪峰等門人弟子圍困在一起,嶽誠站在最前方,一對流星錘揮來把靠近身前的人打倒在地,登時腦漿迸裂,但一旁的人又湧上前來,同時振臂揮刀出劍,饒是他一對流星錘剛猛無比,也不免有劍刺將過來再在他的斑斑點點的血衣上刺下一個窟窿。
冷若霜眼見夏雪峰被圍困在面前,一時卻衝不開擋在身前的那些殺手,一雙眼睛望向揮劍拼殺的夏雪峰,只見他衣衫上也是血跡斑斑,勉力支撐,一時間還不及注意到自己進來加入混戰。陳泰與夏雪峰並肩站在前處,身後護了夏夫人,夏夫人雖未受傷,但顯然又是焦急又是擔心,手中的長劍斬出微微發顫,一個恍惚一人長劍跟進,“嗤”的一聲刺破衣衫刺進肩頭。夏夫人咬了咬牙,悶哼一聲,心知此時出聲引起夏雪峰幾人分神說不準便要了幾人的性命。
葉景軒、冷若霜都望的清清楚楚,冷若霜心中一痛,手上的長劍劍勢大盛,寒光一閃將眼前三人的手腕削了下來,三人只覺腕處一涼,跟著“乒乒乓乓”幾聲手中的兵器跌到地上,這才痛呼一聲,跳開來。夏謹眼見母親受傷,忍不住叫了一聲:“娘……”葉景軒一驚,忙搶到夏謹身旁喝道:“別出聲!”他雖未猜想卻清楚知道夏夫人忍痛不出聲就是怕夏雪峰幾人分心照料自己,夏謹剛才能逃得出大廳必然是夏雪峰幾人全力拼殺將她救了出來,此時她出聲叫喚,夏雪峰聽到了必然會分神,這才急忙出聲喝止。
卻不料他還是說的晚了,夏謹這一聲叫罷,夏夫人在混亂吵雜之下仍聽得清清楚楚,出於母親對女兒關切之情,夏夫人不由四下張望來,她功夫本就不高,此下分神出劍更是毫無威力,葉景軒大駭,挺劍刺殺了擋在他與夏夫人前的幾人,想要衝近夏夫人身旁,卻見眼前砍到的那人還沒倒下,夏夫人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