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的訊息後,也未收到輝星軍團繼續追擊而來的任何的訊息。
何況僅僅是一日後,雅各布就已經自命成為聯邦民主、共和與發展委員會委員長了。
“我們荊棘軍團的反叛……”西奧多如此自然地說出“我們”兩個字讓鮑曼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但是侃侃而談的男人絲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或者被迫歸順,是雅各布的野心早已定好的方向。否則一個完好的大軍團,如果和錫德里克一樣選擇擁護聯邦議會,他就會變得非常被動了。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的動作會有這麼快,所以受激之下,才會如此倉促地起事。”
“這裡面你沒有動什麼手腳?”魯道夫問他。
西奧多微微一笑:“與過程相比,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你早預料到塞納星上會出意外吧?”魯道夫繼續問道。
“猜到了一點點,”西奧多直視向魯道夫的眼睛,“只是沒想到有人會心黑手狠至此。”
魯道夫盯視著他的眼睛,目光中帶著無形的壓力:“我知道你的手一向伸得很長,但是你最好誠實地向我保證你在塞納星事件裡是乾乾淨淨的。”
西奧多保持著和他目光的直視:“……小子,我可是你叔叔。”
。
結束和魯道夫短暫的幾句對話後,夏佐整理了一下儀表,接著去往了第九軍校的那些學生被安置的艙室。
那裡位於指揮艙的次一層,算得上是星艦的中央區域了。
……也許是曾經在那裡就讀過幾日的緣故,夏佐對自己人生當中第一所也可能是最後一所學校,還是抱有了別有溫情的感覺。
當他走入稍大的一個大廳時,發現這裡正在舉行一個小型的追悼儀式。
在去世的女校長葛羅瑞亞遺照下,有不少學生點起了祭奠蠟燭,還有一隻小小的刺鳥光甲模型,以及幾個零落的布藝玩偶。
大戰之後的逃亡途中,這些學生根本沒有充裕的物質為自己的校長舉辦一場風光的祭奠儀式。
站在門口的夏佐默默地看著照片中的女Alpha,她臉上仍然帶著嚴肅和剛硬的表情,抿緊的唇線和寸許的短髮把她堅強或者說頑固的個性凸顯得非常明顯。
“需要一支蠟燭嗎?”有人招呼他,並且在看清他的長相後說:“哦……原來是你。”
是當日出聲詢問夏佐“你是誰”的那個高年級學生。
“這樣的集會,是被允許的吧?”他謹慎地問夏佐。
夏佐從他手中接過蠟燭,走上前去,半蹲跪下把手裡的蠟燭放入那一片搖曳的燭光中,閉上眼睛禱祝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我想,魯道夫將軍會為她舉辦一場更正式的儀式的。”
那個學生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這不太一樣……在這裡,她是我們的校長。”
這個學生儼然是從第九軍校出來的小團體的領頭人,在他和夏佐說話的時候,身邊圍繞的其他學生並沒有誰插嘴進來亂講話。
而且顯而易見的是個Alpha。
夏佐向他伸出了右手:“夏佐·奧法里斯。”
Alpha男生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碰觸了一下他的指尖:“萊特·尼克斯……抱歉,我不是不願意和你握手,而是你身上……”
來自魯道夫的資訊素標記是那樣強勁和難以忽視,而且對陌生的同類資訊素帶著不言而喻的攻擊性,這不是一個還沒有畢業學生能夠自然面對的。
而即便沒有見過魯道夫,夏佐自我介紹中的“奧法里斯”姓氏,也足以警告這位年輕Alpha的了。
夏佐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如你所見,我是一個Omega。你會因此在意嗎?”
“不,”萊特說,“你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