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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白玉滿打了頭,卻一時不知如何問下去。想問她這麼些年在哪裡落腳,日子過得是否快活,什麼時候回的家,是否記恨當年她爹的作為。白玉珏雖不能猜中她全部心思,也知家人間關心的總有幾個問題是相似的,挑著想到的和她說些。

說她早年和幾個師姐妹一起和師傅住山上的日子,沒有白家的錦衣玉食,有她在白家不敢奢求的東西,說她出師下山走南闖北,見識到各地的風土人情。

兩姐妹一個說一個聽,外間下人泡好川芎茶送至床邊。外邊雨大風吹,一時半會兒是請不到大夫的,玉梳自作主張讓人泡了宅裡備著的川芎茶。

床沿一頭一尾被白氏姐妹佔據,玉梳不好上前擠掉任何一位,他拿過下人手裡的川芎茶,對熟悉些的白玉滿矮身行禮,等她決斷。

白玉滿把白無憂放在自己和周曉蓓推之間的被面上接過川芎茶想喂他喝下,卻被白玉珏擋住,白玉珏衣袖被抓也走不遠。

“不如我來。”白玉珏說著想去接茶碗。

“何需勞煩。”白玉滿避過她的手把茶碗遞迴玉梳手上。握起周曉蓓緊抓不放的手想揉開,感到有人在動自己的手,周曉蓓手上的勁道用的更大。直接手段無用,白玉滿搖晃他喊他名字想他放手,聽到白玉滿的聲音,周曉蓓眼睜開條縫誰也沒看,手上力道微松,沒想到馬上繼續緊握,眉頭皺起面上露出難受的神情往床內側躲去。

見他的表現,白玉滿心中一噎,定在那兒一下子拿他沒辦法。

“肉肉~”白無憂隔著被面拍打周曉蓓的腿,想爬到他面前,可力氣不足,只在原地挪動。白玉滿想起她,抱她到周曉蓓頭邊放下。

白無憂看見自己爹立馬眉開眼笑,手舞足蹈的撲上去叫‘肉肉’。見他不理自己,用小手環他脖子,貼著他叫“肉肉,肉肉。”可週曉蓓還是不理她,白無憂難過了張嘴哇哇大哭。

白無憂的哭聲一起,白玉滿便要去抱她。周曉蓓比她更快,半睜著眼睛兩手去夠孩子。嘴裡迷糊的嘟囔,“肉糰子不哭,乖。”

他鬆手白玉珏自然識相的讓開位置。看著白玉滿把孩子放在男子懷裡,扶起男子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小心的喂他喝川芎茶。

川芎茶叫著是茶,其實是藥,裡頭還放有薑絲,味道又苦又辣。她就這樣哄著迷糊的男子喂一口哄一句,用手巾擦去他唇角溢位的茶水。

三個人,孩子剛還在大哭,一個病著正犯迷糊。白玉珏看著心底卻是羨慕的,她一直認為白玉滿是一眾兄弟姐妹裡最好命的一個,父親看似嚴厲冷漠但一直保護著自己的女兒,母親疏離但她對每個孩子都不親近而白玉滿嫡女的地位她從未做過他想,現在白玉滿是不是也找到了可以擁入懷中的溫暖。

那些她想要卻不能從家人身上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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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照白玉滿的意思是擺在前院,畢竟白玉珏多年離家,現在回來算是家裡的大事,白玉珏本人堅決不同意。

“我回來只打算住幾日,你隨便給我間客房即可。”事實上她只是經過璃城,要不是天色驟變根本想不起回白家看看。連隨身的行囊也還呆在客棧的某個房間裡。白家裡的那一大家子能不見還是不見的好。

白玉滿當然不會給自己妹妹住客房,差人去收拾一座靠近邊門遠離白家眾人的清靜院落給她落腳。

最後,這頓晚膳變成只有白氏姐妹兩人外加小肉團一枚的三白會。已經不講究的在院裡用餐了,索性再不講究點把晚膳搬到了東廂中廳,周曉蓓有個什麼不舒服也能馬上知道。說到底白玉滿並不放心在生病的夫人。

白無憂一直表現出對突然冒出來姨娘的不友好,這使得擁有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