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膩,時而翹起的嘴角,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的轉動,憑添幾分調皮,倒是少有的靈氣。
樓蘭若,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呢。樓蘭是皇家的姓氏,若夜幽蘭!“你是姑姑和姑父的兒子!被封做敬亭侯的六王爺!”
“姑姑,姑父?你是吏部尚書許從業的女兒,許蔓歌?”
“對對對,沒想到你知道我。”
樓蘭若不禁冷笑,“原來如此。速度還挺快的。”
“什麼原來如此?”
“沒什麼。”蔓歌見是自己的親戚,又認識自己,於是她很不見外的跑過去和他坐在了一起。
她知道皇后有一子,叫樓蘭若。但長這麼大從未見過,爹孃也從未提起這個人的存在,而且不是傳說十年前,被一場大火給燒傻了麼,怎麼看都不傻啊。聽聞宮裡的八卦段子,說著火的那天晚上,除了六皇子一人生還,其餘的人都葬身於火海之中。
還說什麼靜侯宮裡鬧鬼,六王爺是克命之星,亦是禍星,專門克人的性命。皇后從未管束過他,聽說一生下來就扔給了奶孃,如若不是皇帝疼愛,怕在皇宮內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蔓歌靜靜地坐在樓蘭若的旁邊,卻未看見樓蘭若眼底的深深厭惡。
“喂,蘭若。你說我們會不會撕票啊,我看那些江湖傳志裡說,被綁匪抓了很有可能被撕票。他們抓我們到底有何目的啊?”根據目前的情況來分析,蔓歌肯定自己被綁架了。而樓蘭若是和她一起被綁架的人。
“我叫,樓蘭,若。樓蘭是我的姓氏,若是我的表字。”樓蘭若送了蔓歌一記白眼,似是十分不滿。
“好好好,蘭若。你怕不怕死?萬一我們死了怎麼辦?”
“死不死都一樣,反正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幹嘛這麼傷感啊。就算--。”就算你娘不疼你,但這句話的後半截卻被蔓歌生生的又吞回到肚子裡了。
“我娘對我很好。”樓蘭若彷彿知道蔓歌要說什麼似的,莫名的冒出來一句話。臉上卻是一副少有的溫情,方才的戾氣也消失不見,像一個思念母親的孩子。
不對啊,不是說從來沒管過嗎。連那場大火發生後,都未去看他一眼,為何樓蘭若還說他的母親對他很好呢,難道是在諷刺嗎。“額,對你好就行啊。既然這樣,那你還覺得無所謂嗎?”
“你怕嗎?”樓蘭若略過了蔓歌的問題,不答反問。怕倒是不怕,只是不知道爹孃會不會傷心,還有師傅,小綠,昭雪。或許會,或許不會。
“不怕,但我不能死。因為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還在等我。”說著,蔓歌微微拉攏了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風,扎蘭吉泰,我相信,你一定不希望我死吧,當你回來看到我不在了,你應該會發現不對勁吧,香囊我都留給你了,你不會那麼笨吧。樓蘭若把許蔓歌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默不言語。
“那個驚喜究竟是什麼呢?”蔓歌心裡想著,卻愣是從嘴裡溜了出來發出了聲。
“驚喜就是,你必須死!”粗獷到男聲從山洞的一側傳來,隨著“轟轟”的石子掉落聲,密封的山壁竟開了一個出口。迎面而來的是兩個蒙著面的黑衣人。這應該就是抓他們的人了。
“你是誰?”面對比自己不知大了多少的黑衣人,許蔓歌不哭不鬧,毫無恐懼之意,這一點倒是讓樓蘭若頗為意外。
“喲,小妮子,你不怕我?好,那我告訴你,我是你爹的生死仇人,抓你來是為了讓你替你爹還債,殺人償命知道嗎。”黑衣人說的越發的狠厲了起來。
“那你抓他幹嘛,還有我爹是吏部尚書,是文官,怎麼可能會殺人。”縱然這般回答,黑衣人的話卻讓蔓歌心理驚奇的回想起了,那日姑姑對她說的,爹爹絕非自己想